平日里宋斯宁脸上盖着白纱，露出来
五官就已经漂亮出众，如今白纱解开，祁方焱看见
他眼睛。
宋斯宁眼睛没有睁开，但是仅从他闭着眼时修长微弯弧度，便不难猜出当这双眼睛睁开时候，这张脸会有多精致完美。
难怪当初闻南赫喝多酒，还不忘问上
句，宋家少爷脸是不是真如传闻那样，漂亮跟天仙下凡样。
祁方焱不关心这些，他垂下头用棉签沾沾药酒，对宋斯宁说：“过来。”
宋斯宁微仰起下巴，朝祁方焱方向倾倾身子，微凉湿润棉签便贴到宋斯宁眼皮上。
宋斯宁身子顿，嘴巴动动还想问话，但最后也没问，他抿起嘴巴，鼻子囊里囊气指挥祁方焱：“
眼睛纱布湿，给换个。”
祁方焱觉得他又在找事，说：“不会换，你找医生来。”
“不行。”宋斯宁将祁方焱衣服抓更紧，声音软下几分说：“眼睛不能长时间见水，不然会瞎”
祁方焱用几秒才理解宋斯宁话里意思。
因为先入为主观念，在祁方焱潜在印象里宋斯宁就是个瞎子，可是宋斯宁这句话让祁方焱忽然想起那天他看宋斯宁病例。
宋斯宁靠在祁方焱肩膀上哭
祁方焱不解宋斯宁，不知道他为什
哭，但他也没有去探究别人痛处爱好，只是下意识将切都归咎到宋斯宁病，给难受哭。
他言不发，继续给宋斯宁揉，宋斯宁也不说话，就趴在他肩膀上哭，声音不大，有时候估计难受厉害，还带着点哼唧。
祁方焱手下摸着宋斯宁腹部，能够清晰感觉到他肚子跟着哭声起伏颤抖，像是块软玉样柔软细腻。
渐渐宋斯宁哭累，趴在祁方焱肩头，不动。
刚才哭意还没有完全平息，宋斯宁像是在祁方焱这里受天大委屈，眼睛红厉害，鼻尖也泛着薄红，可怜兮兮吸气颤抖。
即便是不想哭，可是刚才哭太厉害，闭着眼睛还是会不自觉浸出眼泪，祁方焱刚刚擦好药酒，还没有等干透又被宋斯宁溢出来眼泪给染花。
就这样来回两次，祁方焱没有耐心，抬手抽两张纸捂到宋斯宁眼睛上，说：“先哭完再上药。”
“没哭。”宋斯宁嘴上不肯承认，却还是乖乖咬住下唇。
上面写着，宋斯宁眼睛有复明可能。
祁方焱垂下头深吸口气，问他：“怎换？”
宋斯宁指指桌子方向，给祁方焱说怎换纱布。
其实并不难，就是将上药纱布放在眼睛位置，最后系上白纱固定就可以。
祁方焱将药水和纱布拿到床头柜上，坐在床边，替宋斯宁解开眼睛上白纱。
祁方焱感受到宋斯宁喘息声渐渐平复，手下冰凉跳动腹部也变得温暖平静，他直起身子收回手。
本以为宋斯宁已经睡着，谁知道就是祁方焱这动，宋斯宁却忽然抬手拽住祁方焱衣服，声音低哑问：“你要做什？”
还没等祁方焱回话，他拽着祁方焱衣服手朝身前缩缩，说：“门禁九点已经过，不许出去”
他声音里带着鼻音，都病成这样，还想着管祁方焱。
祁方焱看他眼，说：“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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