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间里传来哗啦啦
倒水声，还有祁方焱洗手声音。
宋斯宁心里不甘，对着祁方焱背影高声问：“祁方焱，
这样说，你为什
不生气？”
祁方焱关上水龙头，语气平淡：“没什好生气，早就知道
。”
宋斯宁愣
下，他歪着头手足无措坐在床上，嘴角艰难勾起笑声，声音轻颤着问：“….…你早就知道？你知道什？”
“宋少爷出车祸，眼睛看不见，腿也坏，心里不舒服想找个人来折磨下，这很正常。”
“”
宋斯宁听着祁方焱冷冽声音，心中刚浮起那点柔软又沉沉下落。
他知道答案。
他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
这时祁方焱却反问：“你呢？应该也很讨厌。”
毕竟只是洗个脚而已，很正常
果然祁方焱只手又握住他脚踝，而后将他脚抬出水面，放在毛巾上。
宋斯宁脚长很好看，甚至比女生脚都要精致，脚趾圆润，指甲晶莹，只不过因为长期不运动，变得苍白消瘦，像只快要败白栀子花，蔫哒哒垂在祁方焱掌心。
毛巾擦拭过宋斯宁脚，这次祁方焱力道放轻许多，有些痒，下下像是揉在宋斯宁心里，扰他心也跟着泛起痒意。
那种痒挠也挠不到，令他头脑昏沉，说出口话也不受控制。
方焱说。
两个人力道短暂对抗会，宋斯宁双手撑着床，紧咬着唇，这才依着祁方焱，将脚放进热水里。
水温度微烫，却不如祁方焱握在他脚踝上那只手烫。
宋斯宁脚趾害羞蜷缩在起，这盆热水像是从他头上淋下来，将他浑身血液都烫沸。
祁方焱握住他脚踝手缓缓松开，站起身。
祁方焱转过身甩甩手上水，望着宋斯宁似笑非笑说：“只是不巧
按照祁方焱性格，他不会问这个问题，可是他忽然想到今天下午宋斯宁帮他说话那幕，他好奇就问。
宋斯宁不甘示弱，咬着牙说：“也讨厌你。”
祁方焱倒是平静，连头都没抬，拧干毛巾又问：“讨厌，今天为什帮说话？”
宋斯宁心里又疼又难受，那些赌气话甚至不需要想就脱口而出：“不帮你说话万他们把你换走，还怎使唤你？”
祁方焱若无其事点点头，宋斯宁脚擦好，他端着水盆走进洗漱间。
“祁方焱”
“恩。”
“你是不是很讨厌？”
宋斯宁声音又清又润，带着不易察觉小心试探，问出这句话时候，他脚尖都紧张勾紧。
祁方焱擦干宋斯宁左脚，又握住他另只脚踝，说：“你说呢。”
宋斯宁却是垂着头，好久才缓过来，意识逐渐聚拢，他才感受到暖气丝丝蔓延到身上快要结冰骨缝里，驱散他身上痛意。
宋斯宁缓缓松下紧绷腰身，感觉刚才心口堵着那口气也被这些热气给暖化。
宋斯宁泡脚时间不短，十几分钟。
祁方焱就站在旁等着，直到水开始变凉，他才弯下腰拧干毛巾。
宋斯宁听见动静，也猜到祁方焱即将要做什，他脚下意识想要躲，却手指紧抓着床单，努力让双脚定在原地，表现自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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