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祁方焱说话很奇怪,这让宋斯宁犹如惊弓之鸟。
祁方焱挑下眉,望见宋斯宁气急败坏模样,缓缓收起脸上笑意,等他直起身子时,脸上已经没有半分表情。
“你耍次,还你次,两清。”祁方焱声无波澜说。
卧室大门打开又砰声关上。
宋斯宁坐在原地呆几秒,忽然猛冲到书桌前,他像是犯d,y人,面如纸色,胸口剧烈起伏,手指颤抖摸着画本。
浑身僵硬连手指都打不弯,桌子上笔纸瓶罐被撞到地上,宋斯宁不断握拳放松,手指在画本上遍又遍摸,努力分辨画本和之前不同地方。
祁方焱才洗过澡,头发半干,这样近距离对视,他身上清爽味道无孔不入漫入宋斯宁鼻腔。
宋斯宁浑身警铃大作,抓着扶手手用力到快要断,喉结不停颤抖,隔着那层白纱他能感觉到祁方焱在看他。
他见过祁方焱眼睛,锋利尖锐,犹如把见血封喉利刃能瞬间击碎他虚假伪装,剥开他肮脏灵魂,将他那颗龌龊心脏打开,放在太阳下,bao晒,让那些所有污秽恶浊念头全部都摆出来让他看个清楚,无所遁形。
宋斯宁心口窒息,强撑着口气说:“有什好奇,点都不关心你长什样。”
祁方焱眼睛寸寸扫过宋斯宁脸,语气带笑说:“万长很丑,你睁眼吓到,你肯定要怪,不如现在让你摸摸?”
封面,熟悉位置,画本是合上。
浑身紧绷力道猛地松下来,宋斯宁手脱力从书桌上垂下来。
祁方焱没等到宋斯宁回话,眯起眼睛看着他问:“找什事?”
宋斯宁现在哪里还有心情说事,声音疲惫道:“忘,你先回去吧。”
祁方焱闻言笑,说:“耍呢?”
没有,都没有
无论是位置,还是宋斯宁放书签,或是画本上褶皱,都没有改变。
除非祁方焱认真还原现场,不然做不到模样
祁方焱不是个细心人,他如果真看画本,不可能将切都复原,并且他没有装傻理由,也没有复原理由
宋斯宁慌不择路,不断这样安慰自己,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忐忑,还是害怕。
说着没等宋斯宁反应过来祁方焱把就按住他手。
宋斯宁浑身惊,像是被烫到,他猛地甩开手说:“说不关心!”
祁方焱手被甩到边也没有生气,又问:“真?”
祁方焱区区几句话却快要将宋斯宁逼疯,宋斯宁面色通红,抬手指着大门厉声道:“不关心!你现在给出去!”
宋斯宁向清冷自持,很少有那失态时候。
宋斯宁累快要说不出话,只想让祁方焱先出去,个人好好静静,他恩声,算是认。
祁方焱说句行,向前走两步,却不是走向门口,而是停在宋斯宁身前。
他俯着眼居高临下看着宋斯宁说:“但有件事要说。”
宋斯宁刚缓下来心跳再次变快,问:“什事?”
祁方焱弯下腰直视着宋斯宁,嘴角勾起笑说:“听胡姨说你快要做眼睛手术,想起你和认识也快个月,你不好奇长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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