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宁手指纤细,垂放在祁方焱手中,像是春日刚出芽柳枝条。
而那枚戒指与宋斯宁手格外相称,似柳枝条上开出朵花,柔软脆弱。
戒指带好,祁方焱小心翼翼将宋斯宁手放到床上,被子盖好。
他转过身大步走出病房。
走廊处窗户打开,祁方焱走到窗户边,冬日刺骨冷风像是刀子样,阵阵朝着他脸上吹。
他瞳孔猛地缩,不敢置信又凑近看两眼,说句:“卧槽,这上面名字怎是你啊祁哥”
剩下震惊话再也说不出来半句,闻南赫转过头目光定定望着祁方焱。
胡姨站在旁收拾东西,看他们三个人眼,表情依旧,又垂下眼继续收拾东西。
她似乎对这个他们三个人看见什并不好奇,又似乎是她已经知道他们三个人看见什。
过片刻,胡姨整理着衣服,叹口气轻声说:“们少爷是个死心眼,小时候喜欢画画,夫人不想让他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没用艺术上,少爷就绝食五天,将夫人都逼着低头。”
于是江朝默就直默认为,宋斯宁直带着这个戒指原因是因为他外婆。
而现在戒指里面明明白白刻着名字,将江朝默心中最后点点侥幸也给击碎。
什不爱。
什不在乎。
什只是想要报复他。
戒指在阳光照射下泛着轻盈细闪,上面那三个字像是带着刺含着血,狠狠刺进祁方焱心脏。
拔出来,再刺进去,每根倒刺上都带着他血肉。
——祁方焱。
这三个字在这八年里直被宋斯宁藏在最隐蔽地方,最贴近他血肉地方。
随着每次心脏跳动,随着每次血脉涌动,而紧紧烙在他身上。
祁方焱垂下眼,将衣兜里那
“”
说完这句话,胡姨又声音慢慢继续道:“祁少爷,们少爷喜欢你,不用问就知道,他不会变,他心里只有你个人。”
祁方焱心脏颤抖,他将那个戒指紧紧握在掌心,目不转睛看向宋斯宁。
宋斯宁还是没有醒过来,就如当年在加拿大医院那样,他身上扎着各种各样吊针,药水点点灌入他体内,用这些东西维系着他体征。
祁方焱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单手捧着宋斯宁手,将那个戒指重新带回宋斯宁手指上。
全部都是假。
这多年,即便是祁方焱当年毫不留情将宋斯宁丢在多伦多,可是宋斯宁人生中爱恨还是只有祁方焱。
江朝默低下头,自嘲轻笑声。
这个时候闻南赫也走过来,他看见这两个人都盯着这个戒指出神,难免有些好奇问:“怎,祁哥?这个戒指怎?”
随后闻南赫凑到祁方焱身旁,眼睛随便看,看见戒指里名字。
没有别人,只有他祁方焱。
祁方焱手指颤抖,大脑混沌,戒指上那三个字也在轻轻晃动,甚至快要看不清那三个字本来样子。
江朝默也定定望着,脸色很难看。
他曾经问过宋斯宁,这个戒指对于他而言有什意义才会让他带那多年,不管发生什事情都不肯拿下来。
宋斯宁只是对他说,这个戒指上宝石是外婆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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