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恨你,就有多恨自己”
“恨你背叛,恨你为钱离开,更恨为什没能留住你”
“那多年很多次站在大瀑布前,都想过死百”
“别什都不在乎,只在乎你啊只在乎你啊”
宋斯宁哭厉害,祁方焱捧起他脸,替他擦着眼泪,句话辩解话也不说。
宋斯宁挣扎着从祁方焱身上抬起头,他望着祁方焱眼睛,又气又伤心,哭着说:“可是你告诉,就不会恨你,直以为是你嫌弃,是你不要”
在那八年里面,宋斯宁每次想起在尼亚加拉那个雪夜,他都会心痛难以喘息。
他以为自己被嫌弃,被抛下,以至于很长段时间,他走不出去。
他又恨又怨,将自己变成曾经最讨厌样子。
他就这样恨八年,结果居然都是假,祁方焱其实很爱他,和他爱他样爱他。
为什他什都不让他知道啊
祁方焱将宋斯宁紧紧拥在怀中,他闭上眼睛,沉默半响说:“没办法说。”
祁方焱没有机会说,也没有办法说。
八年前,宋斯宁身患重病,如果宋斯宁知道这件事情,只会更加伤心,死都不会离开他,到时候他们两个人结局无非就是互相拖累。
八年后,宋斯宁有未婚夫,精神不稳定又跳海,他更不会去说这些事情。
犯胃病,又是吐又是痛,吃不下点东西,不理祁方焱却还爱哭。
祁方焱只能哄着道歉认错,不管是不是他错,但是只要宋斯宁难受,全都是他错。
然而宋斯宁真要哭起来,祁方焱也点办法都没有。
就这短短会,祁方焱肩上衣服也被宋斯宁哭湿。
祁方焱揉着宋斯宁后脑勺,叹口气说:“宁宁,不哭好不好,这件事情已经过去”
祁方焱看着宋斯宁通红眼睛,又言不发将宋斯宁抱进他怀里,紧紧按着宋斯宁后背。
宋斯宁脸埋在祁方焱胸口,双手抓着祁方焱衣服,用力几乎撕裂,肩膀细细颤抖。
他痛不可知,声音带着浓烈哭腔说:“当年你也才十九岁啊!你也才十九岁!直以为你不要”
“当年只要你陪在身边,不在意是不是病,只想你在身边”
“这多年你知道有多恨你吗”
然而就算是上面事情都没有发生,宋斯宁好好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说。
他要怎说,他总不能将自己衣服扯开,对宋斯宁展示自己伤疤,然后将自己已经受过痛全部都转移到宋斯宁身上。
他做不出来这样事。
宋斯宁应该是被人手心里护着花,他娇气脆弱,不应该去承受他承受这些。
祁方焱声音低沉又说:“也没什好说,当年放弃你是事实……你十八岁就跟,却连给你治病钱都拿不出来,作为个男人,是没用。”
宋斯宁伏在祁方焱肩头,没理他。
过好会,宋斯宁紧咬着嘴唇,声音颤抖问祁方焱:“你为什不告诉”
但凡祁方焱告诉他,他就不会在八年后抱着恨意去伤害他
他也不会直陷入祁方焱从来没有爱过他自怀疑中
他们甚至可以早点相遇,不用经历这漫长痛苦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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