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是个好名字。”邓离抬起眼，把灯递给她：“你喜欢就买下来。”
目光相触，宋迟穗紧
紧胸口
衣服，心似鼓撞在她手心。
奇怪，今天和邓离
出门，怎
哪里都奇怪。
她咬着下唇，胸口此起彼伏：“
不喜欢。”
邓离诧异：“不喜欢？你刚刚不是在看它？”
走到处剪纸灯笼面前，宋迟穗停下轮椅，仰头看着排排灯笼。
大多数灯笼都是圆形，椭圆形，呈大红色，故而眼过去，那盏白色、山茶花形状灯尤为显眼，它在众红灯笼中闪着莹莹白光。
邓离看着她眼，见她瞳孔中倒映着漂亮茶花灯，眼神微凉，眼尾都是微微上扬。
她转过头，对着商家：“老板，看看那盏灯。”
宋迟穗侧目，有些诧异，邓离怎知道她在看那盏灯。
有还将灯笼递到她跟前，暖橙灯照她小脸泛红：“乖乖，这个是新款，看看吧。”
荷池商家并不全说普通话，她们来自四面八方，有些说是方言，虽然听上去有些奇怪，但她也听清。
她摆摆手：“不用，谢谢。”
宋迟穗有些无措模样。
邓离凑上前，在她耳侧大声说话：“看到喜欢，就拿着。”
进荷池，里面温度和外面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外边冰封雪地，到里边，商家们个个都穿着短袖露着膀子做生意。
要过年，前来采买年货人颇多，门面与门面之间挨得很近，人又很多，加之市场脉络四通八达，条街道进去，要通往十来个不同岔路口。
邓离低头看她：“要进去吗？”
沿着市场外圈也有装饰品，但不走进里面羊肠小道，是找不到好看灯笼。
宋迟穗哪里见过这架势，买主和商贩们站在门口讨价还价，声音闹哄哄。
被人轻易看透心思，宋迟穗十分羞愧，她低头，紧紧咬牙：“看它眼，就代表喜欢吗？你判断未免太过浮于表面，不过是看它长得比较特别
思索间，老板已经把灯摘下来，款款递到她面前。
山茶花花瓣肥厚，瓣瓣尽情舒展，发光源来自中间黄色花蕊。
“小姐真有眼光，这是们今年新款，叫做黎明。”
灯笼系在杆细斑竹上，邓离执着灯，蹲下正对着宋迟穗。
那灯笼缓缓转动着，照在邓离脸上，也照在宋迟穗脸上。
市场人多，人声嘈杂，她只能贴得十分近。
宋迟穗被突如起来声音和呼吸吓得缩着肩膀，她侧过头，邓离脸近在咫尺，呼吸交错间，她掐下手心，快速转过头去。
邓离不知道她在想什，继续跟着大部队往前。
里面比刚刚入口人少，买主们陆续续进商店，路也空些出来，让人喘得上气。
宋迟穗摸摸笃笃跳动心脏，长长舒气。
四周灯火可亲，人烟鼎盛，热闹非凡，堪比她在电视上看过春运。
还未得及回答邓离话，后边便有买主蜂拥而来：“让让，让让，别站在门口啊。”
就这样，两人被簇拥着拐进狭小街道。
前方人在走，后面人在推，两人走马观花似，家店挨着家店过。
两排灯笼商家犹如流水划过。宋迟穗第次逛这样人挨着人店，商家就在她耳边对她说话：“妹妹，进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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