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未闭上,双长睫毛眨啊眨,似乎不知道两人正在做什,似乎像是小孩贪婪地吮吸着粮水
宋迟穗皱着眉,很明显被这粗制滥造竹筒给刺到,她哼声,将头埋进她颈窝,表示抗议。
滚烫额头贴着她脸颊,呼吸也似水蒸气扑入颈窝,她知道宋迟穗此刻烧得厉害,怕是什都顾不上。
她再次掐着她下巴,将她嘴巴嘟起,把水缓缓往下灌,管她是闻不得这个竹子味还是嫌弃竹口,硬灌口下去。
宋迟穗闭上嘴,水流竟从她嘴角流下来,她很明显,就是不愿意喝这个水。
邓离叹口气,偏头看向她唇,红唇刚刚有些颜色,上面挂着水珠,泛出莹润光芒。
水烧到热,她边用旁竹节捅舀起来些,伸手抚摸着上身,翻开羽绒服里面毛衣,毛衣里面t恤,再从t恤撕出块布,布料质量太好,她便咬上角,手扯着衣摆,刷拉下,撕出块毛巾大小白布。
手忙脚乱间,将热水倒在白布上,水撒手,烫得她发抖,她甩甩手,边说正好正好,热得正好。
就着毛巾叠个长方形条块轻轻擦拭宋迟穗脸颊。
迷迷糊糊间,宋迟穗感觉脸上有热毛巾擦拭,很舒服,她缓缓睁开眼,见面前是片橙色光影,身旁坐个人,她背着火光,看不清她脸,但能看见她身上那圈光,那圈光照亮她发丝,照亮她衣服,照亮她挺翘鼻尖,把她照柔柔。
温热毛巾最终落在额头上,她听见对方温柔声音:“舒服些吗?”
引燃竹节后,彻底离开灶边。
房间下亮起来,温度也越来越高,照整个房屋通明。
看得清楚,远看这是处木屋,实则是竹子编制小屋,墙外粉刷层泥土,可以挡风挡雨。
她坐上床,伸手摸着宋迟穗脑袋,头越来越热,嘴里喃喃着什。
邓离心焦急万分,把头埋下去,长发顺落在她脸颊,她听见对方说:“心里难受。”
难道还要用那个方法吗?
反正亲都亲过,怕什。
邓离饮大口竹筒水,转头对着她,跳动火光下,宋迟穗眼眸半撑开,湿漉漉,病恹恹,烧发红。
她抿着口里水,浅浅凑上去。
或许早已习惯被喂水,宋迟穗半张着口,从她嘴里接过丝又丝温热。
她睫毛颤动着,脑子烧慌,只轻轻嗯声。
那声音像是蝉翼抖动,虚得可怜。
邓离叹口气,方巧铁锅水开,发出咕噜咕噜声。
她用绿色竹筒打起水,来来回回吹着,直到她晾凉,邓离尝口,感觉到水温合适,便坐在床头,将宋迟穗抱起来坐着,让她枕靠在自己怀里。
竹筒口有拳头那大,她小心翼翼抬起宋迟穗下巴,将口对着她唇,再轻轻往下倒。
“哪里难受?”
邓离抚摸着她手,把它捧在手里呼热气:“哪里难受?”
宋迟穗只感觉浑身发凉,胸口被什东西紧着般,喘不过来气,她感受到指尖传来热意,便轻轻牵着另个手,把她往心口引,轻巧落在心脏处。
她按着羽绒服下心脏,感受到微微震颤,她轻轻抚平着:“没事,马上就能喝到热水。”
看火不大,邓离又折回去填几节竹子,用武火使劲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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