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兰现如今不是贴身管家,已经委派到花园里当园丁去,只偶尔没有人手,才会让她做做端茶送水活。
宋迟穗没开除她,已算仁义。
管家:“她应该在花园拔草。”
宋迟穗四指轻敲胳膊:“把她给叫过来。”
“知道。”她下床穿着拖鞋,起身走到管家面前:“你那有红线吗?”
“红线?”
宋迟穗拿起片白色纽扣,对着光照耀,这两年她每日每夜都拿出来盘在手心,眼泪和汗水滋养着,令它看上去光滑不少,就连表面那层母贝质感也越发莹润透亮。
“需要条红线,把它穿起来。”
管家也不敢多问,只说自己现在是没有,但可以马上去集市买,来回也就个小时。
片化记忆令人头疼,她唯确信是,邓离和她相认。
她抿起唇角,弯腰从床头柜拿出个小盒子,翻盖盒子时叩声响,玉白手摸向那躺在正中间白色珍珠母贝纽扣,轻轻地触摸着。
昨日给邓离说她有喜欢人,对方似乎并不知道说是她,或许应该直白点。
此时,门被叩响,宋迟穗放下盒子,瞟眼门:“进来。”
管家推门而入,端正地站在门外:“小姐,该下楼用餐。”
宋迟穗点头,让她马上去做,而后轻轻将珍珠母贝纽扣攥紧。
只是昨天夜发生太多事,说太多话,有些重点时半会想不起。她扶着额,回想起卫生间里,两人交织暧昧贴合,还有朦胧话语。
“当初,你为什要走?”
还顺走那盏灯,若不是那枚纽扣和手机里几张照片聊以慰藉,都不知道要怎度过。那盏灯明明是送给她呀。
管家还未走,她叫住她:“这几日,新兰管家去哪儿?”
宋迟穗点头,缓坐起身,边问:“夫人呢。”
“小姐说黎小姐吗?”宋迟穗阴恻恻盯着她,貌似在说不是她还是谁。
她吓得低下头:“黎小姐说友人来访,便和友人逛后院去。”
友人,还能是哪个友人,陈小转吧,阴魂不散。
想起邓离喜欢类型,她不免沉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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