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未真泣不成声:“被打晕,后面事,完全不知道。”
李大:“你怎证明自己话?”
郝未真:“可以剁下只手。”
王二:“不用,指头就够,只是不喊停,你就不要停,可以做到?”
郝未真爽快叫声“行”,左手按墙,脸媚笑:“您说是从大拇指开始砍,还是从小拇指开始砍?”
离开师父,回到自己小屋,把头埋在被子里,号啕大哭——那时,他三十岁。
***
郝未真腮部痉挛,强力控制不说出自己过去。李大戴上眼镜:“们已查明你是乱伦之子,民间说法,乱伦之子肉煮熟,是臭。请说出俞上泉下落,否则,们会验证这个说法。”
面对威胁,他毕竟是个武者,自小受到艰苦训练起作用。郝未真扬起镰刀,是雪花山镰刀技第式“老鸡刨食”。王二退到李大身后,细声说:“你感觉下,石膏里面到底有没有你右脚?”
李大拍掌,进来位青年军官,捧个砂锅,摆上床头柜,敬军礼出去。王二:“你可以验证下,你肉是不是臭。”
上泉不同,他没有显赫家世,甚至没有母亲,他是被头猪带大。
***
他是北平郊区怀柔县农家孩子,生而不知其母,他父亲肮脏颓废,整日躺在家里。家中还有个生命,年产六个猪崽老母猪,它支撑着这个家。
他两岁开始,就不睡在父亲身边,睡在猪圈里。儿童本能要寻求强者保护,与父亲瘦如枯柴臂腿相比,老猪身躯更为可靠。
此生最初记忆,是爬到猪圈,挨着老猪躺下。老猪似乎恼火地瞪他眼,之后瞳孔扩散,像是认可他……
李大和王二对视眼,李大皱着眉,似乎这个问题难倒他。
“嗯,从大到小吧。”
郝未真赞道:“也是这想!”举起镰刀。
李大和王二手都伸入衣中,握住手枪。虽然知道郝未真已神志不清,仍要防止任何突变。
此刻门开,送汤军官进来:“上海支部第三组组长王大水来报到,说查
砂锅里是右脚?
石膏里没有感觉。砂锅飘出肉香,炖多久?
郝未真掀开砂锅,看到翅膀——里面是只完整鸽子。
王二:“喝口吧,补补营养。”郝未真脸上挂着泪,将嘴凑在砂锅边沿,深吸口。
李大:“现在,你可以说吧?”
六岁,老猪被送到屠宰场,惨叫声达十里。他麻木看着,父亲手第次握上他手。屠宰场熬猪皮汤,他和父亲都分碗。之后,他头上就生出很多脓包,被村里人称为“小癞子”。
九岁,从村里老妇口中,知道自己是父亲和姑姑乱伦所生。姑姑失踪多年,有说嫁到东北,有说被土匪抢进山里……即便认猪为母,他也食母肉,他是天地间最不洁东西。
头上癞子有四季变化,春夏化脓,秋冬结疤。十岁时,他在村头遇到个过路拔牙先生。先生用拔牙止痛水涂在他头顶,治好癞子,带他上雪花山。
很多年后,他问做他师父拔牙先生:“治牙药,为什能治好皮肤病?”
“治不好,是你缘分到。医者,缘也。缘分到,往你头上撒把土,也能治好你病。孩子,你受苦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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