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远晨:“嗯,不伤他。”
索叔行礼感谢,转向索宝阁:“受人之托,要办到。两个弟弟死,只有靠你
段远晨:“你还有个儿子。跟合作吧。”
索叔:“你脑袋里真有根筷子?”
段远晨:“年前插,是师叔,要清理门户。”
索叔:“淞沪会战已过去年。”
段远晨:“是啊,改朝换代。”
段远晨:“日军要建立个华人特务组织,把手人选是丁默邨、李士群——也看上这个位子。现在是个物资部小官,找到您是私人行为,想拿来求职。已是残废之人,世俗享受对格外重要,能否帮忙?”
索叔眯眼:“你是说,知道在此村只你人?”
段远晨:“要独享功劳,怎会泄露?”
索叔两儿子走进屋,握勃朗宁手枪,大儿子将只药袋扔桌上:“再吃袋神仙散吧。”
段远晨:“神仙散药效只不过能让人睡四小时。”
索叔陪段远晨喝酒,两杯后,段远晨头沉桌面,醉倒不动。
索宝阁向俞上泉解释,下迷药“神仙散”,两个时辰内不会醒。郝未真脑筋古板,认为段远晨是高手,高手风度不会多事,但露相便不好,索家四口跟俞上泉起离开,两个弟弟已备骡车。
根长柄火柴在桌面上划亮,段远晨坐直,点燃雪茄:“随身带解药,不是专解神仙散,所以胃有点不舒服,抽口烟缓缓。”
索叔大笑:“郝未真说对,您果然是高手。”伸出右手。
段远晨展臂搭上,瞬间两人小臂分开,索叔语带赞赏:“脑里插根筷子,还能有此功夫,佩服。”段远晨是友谊笑容:“佩服这根筷子吧。如果发力,震动这根筷子,会疼死。它制约发出刚劲,逼得不得不寻找别发力方式——暗劲。”
索叔叹息:“中国人务实,但中国也有不现实人,直都有。”
段远晨:“直都有。”索家大儿子跌向西墙,墙面上又多摊脑浆白沫。
索叔不看西墙,指向俞上泉:“他不是李门,雪花山托保护。”
段远晨:“嗯,雪花山已衰落,在南方无人。”
索叔:“年轻时,曾受恩于雪花山。江湖事,有施有还。”
大儿子:“你是劝杀你?”
段远晨嘿嘿笑:“不不。”突然离桌,距他最近索家二儿子皮球般弹起,跌到三米外西墙上,段远晨搂住索家大儿子,勃朗宁手枪转在他手。
西墙上似挂起幅泼墨山水画,是索家二儿子脑浆。
段远晨瞥眼:“手重,他是你手下?”
索叔:“他真是小儿子。从来远离手下,只跟家人在起。”语调平静,没有哀伤。
索叔:“能发暗劲者自古寥寥无几。你因祸得福,不是你对手。”
段远晨:“再厉害,也只是个打手,比不过你是李门道首。加入李门人都会起个姓李秘名,所谓‘有李走遍天下,无李寸步难行’,谁能想到,南方最大势力道门之首,竟化身为个乡野粗汉。”
索叔:“惭愧。藏于底层,并不高明。”
段远晨:“土肥鸯司令找您很久,您如能与日军合作,以李门势力,足以安定浙江、安徽、江西三省。”
索叔:“李门有二百二十年历史,确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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