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比石祭祀已经不是那流行,部族年轻人根本不在乎比石是谁,他们向着南方去,把所有切都抛在脑后。即便是老人们,也对于渡海祭祀心存疑虑,他们宁愿在营地里给比石建个新神龛。简狄是个虔诚祭师,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去膜拜个虚假圣地,她必须去到真正圣地。她相信这是为整个部族。难以想象,如果比石抛弃瓦苏部,那会是什情形。
传说中,这里本来没有海峡。遥远西方发生战争和瘟疫,比石带领大家逃出毁灭,来到这里,建设新家园。因为这个,比石成为首席祭师,瓦苏部从古到
,然而眼下,只有尽可能地杀死更多尼斯武士,把他们驱赶得远点。至少,给部落赢得足够时间进入乌拉尔山。李斯特喊来卫兵:“告诉大头领,将带着武士和尼斯人周旋。部落要抓紧时间进入山里。”
李斯特是对。溃散敌人很快重新集结起来,向希阿人发起反扑。千多名希阿武士从正午战斗到夜晚,他们中半人倒下,另半浑身是血,几乎没有站立力气。峡谷口堆积上千具尸体,敌人和自己人混杂在起。短暂夜晚很快过去,尼斯人再次出现在视野里。
李斯特看着自己部属,“们将死在这里,但是们族人会安全。总有天,他们要血债血偿。”希阿人仍旧坚守在自己阵地上,敌人再次发起攻击。
从清晨到黄昏,希阿武士竭尽全力支撑着。绝境反而激发最顽强斗志,他们用不可思议体力抵抗着尼斯人轮又轮冲击。阵地渐渐沦陷,慢慢地,身边站着已经全是敌人……残余二十多名武士精疲力竭,放弃抵抗,被敌人乱刃杀死。他们用生命换取时间,希阿部落走进乌拉尔山森林。
断后战士中只有很少人逃脱。包括李斯特在内三十多个人爬上山崖,逃进森林,然而他们没有找到部落。他们向东南进入伊朗高原,在那里发现个特殊人群,由许多散居小家族组成,人们黄皮肤,黑眼睛,有着平和性格和较圆头颅。个家族收留他们。再后来,他们征服些部落,成个新强大部族。为避开尼斯,他们向东向东再向东。越过帕米尔高原,穿越天山走廊,在条大河边安定下来,他们后裔把自己称为夏。
也有支后裔并没有忘记李斯特誓言,他们向西进发。在尼斯势力范围南边,在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之间,有片充满死亡陷阱低洼沼泽。他们在那里建立王城,和尼斯之间爆发无数战斗。战争也许互有胜负,却全部被湮没在厚厚尘土中。许多许多年之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深厚沉积物下边发现废墟,人们让它重见天日。辉煌文明没有传人,仅仅只有传说流传下来。
这从天而降文明,被称为苏美尔。
四
独木舟载着简狄。路途还很远,只能勉强望见对岸。今天是比石大忌日,这个最重要祖先神直保佑着瓦苏部。海浪拍打独木舟,阵晃荡,简狄慌忙伸出桨保持小舟平衡。
简狄不喜欢在海上漂泊,然而她是祭师,比石大忌日是个大日子,她必须赶到海峡对面去,比石坟冢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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