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们正向那颗星球靠近，十个小时后，飞船将从十万公里
距离上掠过该星球，那将是最佳观测机会……”他继续写航行日记。
“这是
颗浓云密布星球，并不友好。”几个探测器进入星球大气，传回信息告诉托尔斯这颗星球表面看上去十分平静，实际上团糟。在厚实云层下，以氮和二氧化碳为主大气飞速流动，形成几个巨大对流圈，时速达到上百公里风,bao刻也不曾停息。
“这颗星球和地球颇为类似，然而在这里大气条件下生命很难存在。”托尔斯不疾不徐地记录着，“这是第四颗与地球类似星球。地球那样个头似乎在宇宙中很常见，只要主恒星质量与太阳相近，就很容易产生颗与地球类似星球。TS115不会特意在这颗星球停留，也同意——们已经在类似星球上花费
大量时间……”
托尔斯停顿下，有句预言看起来很像是真理：生命到处都是，但绝大多数只是和细菌类似。在曾经勘探过两颗星球上，最大发现就是些细菌。毫无疑问，它们是生命，甚至像是地球上细菌亲属，然而，它们充其量只是细菌而已。第次发现外星细菌是值得兴奋事件，然而反复地发现细菌只会让人觉得沮丧。人类是独特，这让人骄傲；人类是孤独，这让人惶恐不安。
“要尽量节省时间。”托尔斯接着说，然后关上航行日记。
战争突然发生，然后，结束。
托尔斯在飞船上度过他黄金岁月。光芒四射恒星照射飞船，当光压达到四点五微帕时，自动系统就会将他唤醒。此刻，他正醒过来。
飞船很快在这个恒星系中找到行星。“这是颗岩石星球，它看起来不那
亮，有点锈迹斑斑……大小接近地球，有两颗小卫星，不知道另面是不是有更多卫星，其卫星大概只有月亮四分之大小。”托尔斯照例录制航行日记。用地球和月球来对其他行星进行描述不是种精准方法，然而托尔斯习惯这干。他知道自己任务不是记录星星位置和轨道，不是分析行星化学成分，也不是寻找可能生命痕迹，机器能够做到这切，他唯任务是看——用双人类眼睛去看。
这件事极端枯燥乏味，却极为适合他。什样性格就该干什样事业，强迫着来是不行。
托尔斯看看时间表，飞船日历2574年10月11日。真巧，正好是十年！
托尔斯看看星图，每个直径在两千公里以上天体和它们运行轨迹都被显示出来，飞船轨迹以道亮线表示。它横穿几条行星
十年前今天——至少对他来说是十年前，他正身处太平洋个小岛，躺在沙滩上，仰望碧如洗天空。耳边是海水轻拍沙滩声音，细微风声，还有赤脚踩在沙地里声响。
“托尔斯，走吧。”个声音仿佛从很远处飘来。
那是商绍良。
商绍良是他个朋友，认识并不久，然而托尔斯认定他们之间有种惺惺相惜默契。古人有说法，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说就是这回事。
他定已经死……托尔斯这想。他活动下脖子，脑袋画个圈，把关于商绍良和地球切都排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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