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
已经到
银心？”四下张望，只看见白色墙。
“不用着急，和你朋友
，你创造个。”
深吸口气，“你仔细听着……”
手在屏幕上轻轻敲击，漂流瓶进入倒计时状态。
“芭芭拉，你不需要这
做。千万别这做……”
站起身走开。他没有力量阻止。他只是个虚拟生命，切都会按照设想进行。形势所迫，不得不借助山姆七，任何机器人都只能服从人，而不能向人类提出要求。毫不理睬他请求。走进分离舱，回过头，看见主机屏幕上显示数字飞快减少。舱门落下，将切隔断。还有八十分钟，漂流瓶将进行跳跃。眼前有个红色按钮，摁下它，分离舱将脱离。有三个通向死亡选择和条生路。在跳跃三十分钟前摁下，漂流瓶会安全地跳到六百光年外，将留在这个星系，直到分离舱氧气耗尽而死亡，剩下生命不会超过个小时；在跳跃之后三十分钟内摁下按钮，漂流瓶将和分离舱起毁掉，会变成狄拉克海微澜，震荡几个来回然后无影无踪，也许这样死法没有痛苦；不触动按钮，漂流瓶将带着起跳跃六百光年，抵达银心——当然，同时抵达，还有头脑中那个小小黑球，所不同是，黑球将焕发出无穷活力，而只是团肉泥。活下去路很简单，打开舱门，取消弹跳，将在这里终老，和个机器人相依为命，但这不是光荣人类应该做事。按下红色按钮。急剧加速让紧紧地贴在门上，然后漂流瓶出现在视野里，飞快地变小。“永别……”冒出这个动词，却不知道放置什宾语。记挂太多，时没头绪。最后，说：“……Osiris。”在这个时刻，突然意识到也许犯下个下意识错误。潜意识里，把Osiris看作伊特斯样超级模，无论它多优秀，多高高在上，终究是人类产物，是附属品。只有人类是血统高贵、源远流长智慧源泉。如果它不是，错误超过颗新星爆炸。无论怎样，这里是终点，误会也好，错误也好，都到此为止。个小时并不是很快，也不慢。渐渐地，视线模糊起来，氧气逐渐耗尽，生命也走到尽头。模糊中，看到团光，光亮中有许多张脸。这光亮渐渐地熄灭，变成永恒黑暗。
从黑暗中归来是种美好体验。黑暗，冰冷，绝望，窒息……睁开眼睛，丝光线把温暖带给，梦魇扫而空。看到个人，几分眼熟，她向着微笑，“嗨！”轻轻呼唤有种魔力，仿佛这是生中所听过最美妙声音，“芭芭拉，你是个英雄。”顺着声音，看见山姆七。他换个躯体，和从前有些不样，瘦些，精致些，然而脸孔没有变。
“没有死吗？”
“你死，不过把你复活。”那个陌生人说。
仔细看着她，终于辨认出她和伊特斯有几分相似，“你是伊特斯！”
“不，是伊特。”伊特！伊特斯曾经告诉，她和阿拉帝国伊特斯来自同个源头，这个源头，叫做伊特，那是最初空间模，所有模源头。坐直身体，“你是伊特斯源头，那个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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