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为什
师兄觉得他
名字好听，却从来没有叫过他名字？
师兄可以亲切地叫所有人名字，却从来不会叫自己名字。
魔没有回应他，但陈鹤轩能看清楚那双眼睛里溢满
悲伤。
陈鹤轩觉得心痛同时，又感觉到愤怒。
是谁，到底是谁把戚玉弄得这伤心？
好像说出名字这件事对他来说十分艰难。
陈鹤轩弯起嘴角，下意识地重复道：“戚玉……很好听名字。”
话音落下，只见面前这只魔轻而薄肩膀颤颤，似乎被他话惊到。
陈鹤轩察觉到不对，连忙捧住戚玉脸抬起来。
魔绿色眼睛里尽是水光，眼眶和鼻尖都泛着红，泪珠从眼角轻轻滑下。
陈鹤轩心里有些无奈，他明明都不敢抬头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面对这只魔，陈鹤轩内心又焦躁又满足，他既想时间过得再快
点，又不希望时间走得太快。
面对瑟瑟得竟引人怜爱魔，陈鹤轩刻意柔声道：“不用怕
，你都是合体期，伤不你，也不会伤害你。”
被陈鹤轩温柔声音惊到，戚玉苍白小脸上微微红，他点点头，只想将头埋得更低。
陈鹤轩坐起身来，闻着怀里人传来草木香，只觉得越发愉快。
不代表他不想要逃避师兄视线。
就好像……就好像师兄视线快把自己身上衣服都剥下来似，又好像师兄是猎人，而自己是即将被抓住猎物。
眼见戚玉眼睛往其他地方看，就是不看向自己，陈鹤轩心里有些焦灼，下意识掐住戚玉下颔。他舔舔犬齿，冷声威胁道：“你是魔使，为何还要怕？”
戚玉缩缩肩膀，像是被吓跳，眼睛到处乱瞟，道：“没有怕你……”
陈鹤轩知道他在撒谎，因为他声音在发抖。
“哭什？”陈鹤轩心里很不舒服，他止住喉间酸意，觉得自己好像也要跟着哭出来。
“名字真好听吗？”魔声音微微颤抖，仍旧带着哭意，像是受很多委屈般。
陈鹤轩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做，却还是忍不住用拇指按过魔脸上眼泪，柔声道：“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这不好听吗？”
戚玉看着他，眼泪糊住他视线。
他嗓子很痛，像是被块石头哽住。
素来都是冷脸对魔他忍不住轻笑道：“你知道叫什吗？”
师兄名字，戚玉怎会忘记，诺诺地道：“陈鹤轩。”
陈鹤轩有些开心，他没想到这只魔能说出自己名字。只是想到这，就觉得自己空荡荡心被填满。
他也没觉得有什不对劲，继续柔声问道：“你叫什名字，可以告诉吗？”
戚玉愣愣，不是很情愿地道：“……叫戚玉。”
明明是第次见到，怎会这害怕自己？
陈鹤轩觉得有些好笑，暗暗又有些不满。
戚玉有些气馁，他也不能控制住自己。
他没想到见到师兄就紧张情况到现在都还存在。
在星洲门时候，每次见到师兄，他都忍不住紧张。后来因为在魔宫天天见着师兄，他就没有那紧张，早就习惯在师兄面前自说自话再自己贴上去。没想到，百年后再次见到师兄，他坏习惯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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