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于陈鹤轩可以称得上无礼
行为，晏黎完全没有怒意，似乎已经预料到
。
“为什
要把他变成蘑菇？”陈鹤轩问。他用灵力将蘑菇捧在半空，手停在它上方，然而不敢亲手去碰它，只怕会惊到它。
“那年小玉不是替你挡劫吗，
当时就在旁边，只捡到他元神。”
晏黎看着蘑菇，回忆道：
他随即问道：“在哪？”
晏黎眯起金色兽瞳，竖起食指按于唇上，朝陈鹤轩比
个“嘘”动作，道：“他很脆弱，要小声点。”
说完，晏黎转过身去背对着陈鹤轩蹲下。
陈鹤轩视线停在晏黎面前，那里长着朵绿色晶莹剔透蘑菇，差不多只有根手指大小。
那抹绿色，与陈鹤轩记忆里双漂亮眼睛重合。
他清清喉咙，将偏执藏进眼底，平静道：
“可以答应你所有要求，只要你把戚玉元神给。”
“大可不必。”晏黎笑道：“其实还要感谢你和小玉，如果没有你送戚玉赴死，也就不能离开此界……”
他还未说完，陈鹤轩就沉声打断他：“把他元神给吧。”
过去那多年，听到别人提起戚玉那多次，陈鹤轩以为自己不会再情绪失控，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不算个很长数字。可对于陈鹤轩而言，这三十五年里没有天不是煎熬。
他像是具没有灵魂尸体，心如槁木，百念皆灰。所有曾经于他重要人事，都失去意义。
时间想到许多回答，陈鹤轩张张嘴，最终道：“戚玉是因而死，这是欠他。”
晏黎不相信这个答案，皱眉盯着他打量好会，才问道：“只是因为这个，没有别理由吗？”
陈鹤轩用深得发黑眼睛盯着他，道：“回答你问题，该你回答问题。
“他曾经跟说，如果可以，他想做朵绿
似乎意识到什，陈鹤轩屏住呼吸，眼里闪过丝狂热。
他只能用力握住拳头在手心里掐出血，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把那朵蘑菇抢过来。
他声音很沙哑：“你轻点。”
晏黎小心翼翼地用灵力将蘑菇挖出来，几乎在蘑菇刚离开土壤那刻，陈鹤轩发动灵力将蘑菇往自己方向运，眨眼之间蘑菇便停在他手心。
“这就是戚玉元神吗？”给蘑菇开启隔音结界，陈鹤轩问，没有把视线从小蘑菇上挪开半分。
晏黎见他这样，唇边讥讽笑意更加明显。
“跟来吧。”
晏黎带着陈鹤轩走进岛上片茂密树林里，不断往树林深处走去，最终停在棵树下，这里灵气也是最为茂盛。
除呼吸和树叶飘动以外，再也没有别声音。
陈鹤轩知道戚玉元神就在这里，然而扫视圈，除植物以外，什也没看到。
“戚玉元神是不是在你手上？”
终于问出口，陈鹤轩神经紧绷得像根蛛丝，是否断掉取决于晏黎答案，这也是陈鹤轩唯，也是最后希望。
“以为你已经悟，没想到还是这犟。”
晏黎暗自说句，才回答陈鹤轩问题：“小玉元神是在这。”
陈鹤轩被从悬崖边上拉回来，他紧紧盯着晏黎，眼神像穷途末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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