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得重考,也要读所像样大学,进大公司工作。”
父母意见同个性样南辕北辙,但修这次难得有主见,两种出路他都不要,他想上东京见见世面。而位于东京又不必担心考不上学校,就是现在这所大学。修父母当然不同意,他们说,这年头就算从籍籍无名大学毕业,对求职也没有帮助,但修以从未有过主见力争到底。
“想
“跳蚤真是太烦人。”雄介嘟哝说,“什‘明天定要乖乖出席哟!’‘课题作业写没有?’他以为自己是小学班主任啊!”
“像们这种三流大学,不这样千叮万嘱,学生很快就会退学。要是学生跑,老师也不用混,所以他才会叽叽歪歪,啰唆死!”
“三流大学就该有三流大学样子,让们多放点假嘛,国立大学和公立大学都放到这个月月底呢!”
修面说着,面注视着公园前高耸玻璃墙建筑。这栋由知名建筑师打造校舍,外观像办公大楼,点书香气息也没有。
这所私立大学是二十几年前社会正景气时创办。创办这所大学法人在东京市中心带从事教育事业,校长和理事长等管理层人员都是同个家族人。办校之初录取分数也很高,但或许是因为受够家族经营模式,优秀教授们陆续离开,学校录取分数就跟着落千丈。
异于般游民诡异外貌,学生们给他取个绰号叫“天蛾人”。据说,天蛾人是美国传说种。
公厕后方,长发瘦子和短发胖子正蹲在地上。
瘦子是岛村政树,胖子是保坂雄介,他们和修样是经济系三年级学生。
“你完蛋!”政树看到修劈头就说。
“什完蛋?”
修报考时候,这所学校已经被评价为“只要能用汉字写出名字就能考上”。修会刻意选择这种大学,除因为以他成绩只能上这种大学,还因为他想摆脱父母干涉。
修父亲浩之在家乡经营设计事务所。他在人前总是故作豪迈,但骨子里是个会为工作上点小失误烦恼到失眠焦思苦虑人。母亲惠美子个性和丈夫相反,她不拘小节,做菜粗劣无味,打扫和洗衣服也往往敷衍事。唯不敷衍只有美容,化妆品换种又种,她整天去美容中心和健身房,为保持年轻外貌倾注全部心血。
也许是因为被夹在焦思苦虑与粗枝大叶之间,修养成半吊子性格。这种个性说得好听叫圆融,说得难听就是优柔寡断。他认为原因出在父母身上,两人又反过来责备独生儿子个性消极。
修没有特别想做事,也没有任何目标。虽然补习过几次,也请过家教,但成绩还是不理想。他好不容易挤进县立高中,但那也是普通班录取分数最低学校。上高中以后,修成绩依然毫无起色,就这样到必须决定出路时期。
“别上什大学,来爸公司帮忙吧!”
“跳蚤刚才打电话找你!”
“又是为学分事吧?暑假前就被他骂顿。”修哼声,在两人面前坐下,“但他为什不直接打给呢?”
“不知道。他说打不通。”
“啊,”修点点头,“之前换手机号码,没告诉跳蚤。”
“跳蚤”指是辅导员野见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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