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路坐到家门口,在离家还有很长距离地方下车。
老家是两层楼木造房屋,以建筑师家来说造型过于平凡,毫无特色。由于母亲生性疏懒,庭园缺乏照料,每年夏天他都会被抓去拔草。他去东京以后,这个差事似乎就落到父亲头上。
修从门缝窥看家中情形。
屋里没有半点声息。不出所料,庭院杂草丛生,但别无异状。他悄悄打开大门,东张西望。明明是回自己家,却好像闯空门似,修紧张极。他站在玄关前,提心吊胆地按门铃。希望母亲会若无其事地出来开门。修以祈求心情等
修提心吊胆地说出请求,只见晴香白皙脸微微沉。
早知道就不说。就在修觉得后悔时,晴香点点头:“你定会还吧?”
“这还用说?”修松口气,笨拙地道谢。虽然向比自己年纪小女生求助,让人过意不去,但他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这时,天蛾人冷不防地从他们眼前晃过,修牵起晴香手,快步离开公园。
第二天下午,修在东京车站搭乘下行新干线。他也想过省点钱坐飞机回家,但又懒得提早起床,而且从机场回老家很不方便。坐新干线话,既可以抽烟,又能舒服地睡上觉。事实上,开往北九州岛将近五小时车程里,修几乎路都在睡。
走出车站月台,修觉得胸口像被紧紧揪住般呼吸困难。上次返乡是去年夏天,但他觉得仿佛离家已十年之久。踏出车站时太阳早已西下,四周暮色沉沉。为慎重起见,他再次打电话到家里和他爸公司,但依旧不通。
,但应该没有地方愿意借钱给无业游民吧!就算有学生贷款,他已经不是学生,连学生证都归还。
修正烦恼该怎办时,晴香打电话过来。
“还是联络不上家里吗?”
“嗯。既然这样,只能回家趟。”
昨晚才说要开始找工作,修觉得尴尬,但晴香没说什,这让修动起歪脑筋。他和晴香约好下课后碰面,就挂电话。
久违故乡比东京凉爽许多,空气也十分清新,充满浓浓秋意,但修没有心思享受这些。等着自己会是什状况?想到这里,他就像个等候宣判被告,心中惶惶不安。
修踩着沉重步伐,走过亮起霓虹灯街道。
父亲公司位于车站前繁华地带巷子中。
小巧灰色大楼楼挂着“时枝建筑设计事务所”招牌。修咽下口水走近看,明明是工作日,入口卷帘门却拉下来,连张公告都没有,不知道出什事。
修无可奈何,只好搭出租车前往老家所在住宅区。
傍晚,修站在公园树荫下。昨天以前,公厕后方还是他老地盘,但现在他不想撞见同学。
校舍玻璃墙面反射着夕阳余晖,修看着看着,渐渐不安起来。
在昨天得知被开除消息以前,他满脑子只想着逃课;不再是学生之后,却莫名地怀念起学校。平时不当回事学生身份,现在反倒宝贵极。修觉得自己就像被抛到不同世界。
“要是能设法筹到钱,恢复学生身份,定会好好上学。”这个连自己都觉得太过像模范生有想法浮上心头,但修自己也清楚,这念头根本就靠不住。
下课铃声响起,晴香来到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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