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递纸巾
时候脸不可以朝下。看对方眼睛，是服务业基本，重来！”毛利说完，随即又抬
抬下巴，“算，没时间，其他叫他教你。”
不知不觉间，修身后站个肥胖男人，看上去接近三十岁，身穿格纹衬衫，背着背包。
“他叫轻部，是发纸巾行家。这位是今天开始来做兼职，叫，呃——”
“
叫时枝修，请多指教。”修行礼说。
轻部满是痘疤脸松弛下来，应声“哦”。
“做惯这种兼职家伙常会作弊，比如把纸巾丢掉，或是
次发好几包给同个人。可是作弊马上就会被发现。”毛利从金边眼镜底下瞪着他，“如果被发现，们不仅不发薪水，还会要求赔偿！”
作弊拿不到薪水教训，修在派报时候已经尝到。
“不会做那种事。”
“很好，那接下来就是怎
发。发纸巾看似简单，但也算种服务。”毛利从纸箱中取出沓纸巾示范，“声音要清楚，要面带笑容。还有，纸巾要递到路人手部位置，这是让对方收下诀窍。你来当路人，从那边走过来。”
修照着毛利说走过去。
自容，但从今天开始，每天都可以赚进六千元，拿这笔钱在网咖过夜，就算选择十小时夜间套餐也绰绰有余。自己竟然觉得这样生活很奢侈，修感到毛骨悚然。原本那厌恶网咖生活，居然成为习惯。
“不行，不行！”修摇摇头。以前那样住公寓才叫正常，现在是异常。他转换情绪，下定决心尽快脱离这种生活。
面试公司位于神田车站前栋狭长大楼五楼，其他楼层似乎都是放高利贷，大楼外布满五颜六色招牌。
修打开写着“KY策划”却看不出是做什办公室大门，个年纪近四十岁男人探出头来。他理着短发，戴着金边眼镜，虽然穿着深蓝色西装，也打领带，但乍看还是给人种小混混或流氓感觉，让修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个男人面露笑容，以亲切口吻说：“噢，是昨天打电话通知小兄弟吗？”他门牙缺颗，笑就变得脸呆样。
修与轻部扛着纸箱，来到神田车站前。
纸箱里塞满印着可疑消费贷
“麻烦您解下！”
毛利放松脸部肌肉露出笑容，递出纸巾。或许是长相使然，那副表情与其说亲切，倒不如说恐怖，但修还是装作敬佩地点点头，接下纸巾。
“懂吗？那你来试试看。”
换毛利当路人，从对面走过来。
“麻烦您解下！”修笑着递出纸巾，但毛利不理会，径直走过去。
事务所内部十分狭窄，装潢单调乏味，只有两张肮脏办公桌和寒酸接待沙发，角落则堆着装纸巾纸箱。
修在皮革斑驳沙发上坐下，这个男人迅速浏览简历，然后说：“那就请你开始吧！”
这样面试就算通过。虽然轻易过关让修松口气，但这家公司看起来不怎赚钱，他开始担心自己是否能顺利领到薪水。
这个男子姓毛利，名片上头衔是分店长。据他说，公司在都内有许多分店，主要业务是给英语补习班、美容沙龙、健身中心、个人信贷和电话聊天室等公司分发纸巾。
修表明自己是第次发纸巾，毛利却说这样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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