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 9）

他回头看，轻部正站在那里。

轻部用手抠着脸上凹凸不平痘疤说：“你想要教你吧？”

修没有马上意会过来，但轻部能教他只有发纸巾诀窍，看来在毛利面前为轻部护航也算有善报。

“想，想知道。”轻部突如其来好意令修困惑，但修还是行礼拜托。

只见轻部从纸箱里抓出把纸巾，信心十足地说：“看好。”然后走出去。

管不是能挑三拣四时候，但如果薪水不能日结，生活很快就会陷入瓶颈，所以他选择有限。

修寻思着有没有什不错工作，忽然想起政树提过临床试验兼职。

临床试验，就是提供自己身体，检验新药效果和副作用。政树说，只要住院十天左右就可以拿到二十万元。因为必须参加说明会、接受体检，需要过段时间才能住院，所以修直对这份工作敬而远之，但现在他有收入，等阵子也无妨。

他上网搜寻，发现好几个介绍临床试验网站。就像政树说，这不叫兼职，而是自愿受试者招募，酬劳名目也成协助费或营养费。参加临床试验之前，必须先注册成为受试者会员，接收临床试验招募信息，再从中应征有意愿参加临床试验人。修立刻在会员注册窗口输入电子邮箱、姓名、年龄等个人信息。地址还是老样子，借用雄介公寓地址。

参加临床试验可以领到笔金额不小钱，如果住院十天是二十万元，二十天就有四十万元。有这笔钱就可以租房子，也能再慢慢找全职工作。虽然当测试新药小白鼠很可怕，但只要找到安全临床试验，应该就不会有事。

因为是上午，路上行人稀稀落落，很难连续分发。呆呆地站着当然

“定要在年底前离开这里！”修自言自语，在扶手椅上伸个懒腰。

第二天，修大早就到神田车站前发纸巾。还是老样子，过通勤高峰期，纸巾就不太发得动。尽管他照着毛利教面带笑容大声地打招呼，也看着对方眼睛，把纸巾递到对方手部位置，大多数人还是对他视而不见。

修改成默默发送，或是改变递出纸巾位置，尝试不同方法，但还是无所获。他无可奈何，又恢复原来方法，像个笨蛋似不停大喊：“麻烦您解下！麻烦您解下！”他以为自己已经渐渐习惯遭人忽视或被轻蔑地瞥，但心里创伤仍不断累积。看着来来往往人，他们个个面无表情，修开始觉得这些人根本不把自己当人看，于是陷入自厌恶。

修以前也对发纸巾人不屑顾，只有需要纸巾时才会伸出手，绝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把他们当成路边石头忽视。自己这样，别人当然也是如此，但这样想带来不任何安慰。消沉心情似乎也被路人看透，今天他发纸巾速度特别缓慢，已经过四小时，纸巾却还剩下将近半。照这个速度，想在工作时间内发完很困难吧？虽然毛利没有说必须全部发光，但剩下这多，有可能被质疑翘班偷懒。可是再怎焦急也无法发得更快，不知道为什，越是急，人们就越闪避他。修觉得脚痛，肚子饿，喉咙也很渴，这样下去没办法按时下班。

看来没有加班费也得加班。修这想时，有人从背后拍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