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第年。”小次郎慵懒地回答。
“那之前是干什?”
“工人。”
小次郎说,他以前在汽车工厂当派遣员工,被裁员后才跑来。
“因为是包住工作,谁让被公寓赶出来?这里有宿舍嘛!”
“是新人吗?”
修向他行礼说:“叫时枝修,请多指教。”
“明天开始,他也会陪你起努力灌酒。”顺矢说,“这样你也可以轻松点吧!”
“嘿嘿。”小次郎无力地笑着。他看上去约二十五岁,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有病,脸色暗沉。因为个头矮小,脱掉西装后,看上去很没有精神。
“其他事问小次郎,要去睡。”顺矢丢下这句话,进房间。
六张榻榻米房间里,还有个三张榻榻米房间,这个房间意外地整洁。
“这是房间,不许进来。”
“啊?”修忍不住说,“顺矢哥也住这里?”
“怎,有意见吗?”顺矢表情有些尴尬地瞪着他。
“没意见,可是你个月能赚百万,怎——”
去。
那是栋破旧得吓人建筑物,从外观完全看不出楼龄。玄关门玻璃破裂,呈现放射状裂痕。狭小入口大厅地上满是便利店塑料袋和烟蒂,墙上用喷漆喷各种涂鸦。
“难道这里就是宿舍?”
“你吵死!”顺矢咂咂舌头,搭上电梯。
看看显示楼层灯号,这栋建筑似乎有五层楼。电梯地板上有泥泞鞋印,选择楼层按钮似乎被香烟或打火机烧过,每个都漆黑模糊,几乎被熔化。
“也是被公寓赶出来,直住在网咖。”
“最近很多这样人呢!到这里以后,又来大概二十个被资遣派遣员工(18)跟网咖难民。
修在饭厅兼厨房处铺被褥,睡觉。
被褥买来后似乎次也没有晒过,有股酸臭味;流理台也传来下水道般臭味,让人很不舒服,但修累坏,睡得像死人样。
到傍晚,修醒来看,先前睡在和室两人似乎已经去上班,不见人影。顺矢或许还在睡,没有从房间出来。
小次郎躺在和室里看电视。修拨开周围垃圾,在房间角落坐下来。
“小次郎哥在这里很久吗?”
“谁说!”
“那你说‘’是?”
“啰唆!”顺矢吼道,指着厨房兼饭厅空间说,“你睡那边,被子在壁橱里。”
浴室门忽然打开,个又瘦又矮男子探出头来。修觉得有些面熟,原来是在香槟CALL上口气干杯男人。
“怎,你回来!小次郎。”顺矢说。男人点点头,望向这里,他眼睛混浊且布满血丝。
修再次心想,这公寓真脏。但这还只是开端。
在三楼走出电梯,进房间,修便瞪大眼睛。
狭小玄关塞满尖头鞋和长靴。再进去是饭厅兼厨房,流理台上肮脏餐具堆积如山。左边是六张榻榻米和室,两个年轻男人裹着被子鼾声如雷。被褥周围零食包装袋、矿泉水瓶、漫画和DVD等杂物散落地。
顺矢用下巴指指正在睡男人们说:“他们是前场。上班时间不样,在他们睡时候不要叫他们。”
听到是宿舍,修还以为是人房,没想到要在这种地方跟大伙人睡大通铺,他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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