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检票口,修用公共电话打给电信公司。
虽然请对方停掉号码,但仔细想想,这个月电话账单也还没缴。之前每个月电话费,修都是从提款机转账到银行户头,经扣款,那就是个余额零元账户。因为手机是必需品,他直以
随着挨打疼痛与慌乱趋于平缓,饥饿与疲劳涌上来。马路另头,两名穿着制服警察正以凶恶眼神看着他。
修缓缓地站起来,往车站走去。他懒得去任何地方,但是继续待在新宿,也只会被认识接待者当作笑柄。
他边走过中央广场,边检查皮夹,里头只剩下六张千元钞票和零钱。为搭救顺矢而把钱交给笃志真是错,但昨晚那种状况,如果被发现他不舍得把钱掏出来,或许不是只挨揍就能事。
尽管知道懊悔也无济于事,修还是对那笔钱依依不舍起来。靠手上钱,就算住网咖也只能撑上三天。如果不尽快找到工作,就真要饿死街头。既然如此,只能回阿佐谷继续做先前打零工做工作。
但是想到小早川、长沼和花井脸,他又裹足不前。如果他们问起顺矢事,该怎回答?
修在东口广场过夜。
他已经无处可去,也不想去任何地方。修靠在篱笆栅栏上,仰头望着逐渐泛白天空。因为被痛打顿,脸和身体都发热作痛,但疼痛不止这些。
笃志刺青烙印在脑海里。
既然有刺青,表示笃志也和他们样,曾经被卖去A国。笃志从那里爬到现在位子上,肯定经历过难以想象辛酸吧!想到笃志过去,修深深解到自己有多天真。
但他没办法活得像笃志那样。被大学开除、赶出公寓以后,修始终任凭当下感情驱使,为微不足道虚荣心,再错过脱离苦海机会。
小早川他们或许会默默接纳他,但既然那家公司被笃志知道,回去说不定又会给他们添麻烦。他实在没那个脸回阿佐谷去。
话又说回来,找新工作简直难如登天。即使想找日领工作,手机也被笃志同伴抢走。没有手机,就不能注册派遣工作,甚至接不到录取通知。
不过比起工作,应该先联络电信公司才对。不快点停掉电话,不知道会被拿去做什坏事。不能说手机被黑道抢,应该要报遗失吧!他向站员问公共电话位置,站员说在检票口对面。
要穿过检票口,必须先决定去处。修在车票售卖机前思考着哪里有便宜住宿时,突然想起那张肥胖痘疤脸。
是去年年底吗?修在做发纸巾兼职时,同事轻部提过蒲田网咖小时只要百元。他想起这件事,于是买到蒲田车票。
刚开始当接待者时候,他曾想过要在歌舞伎町出人头地,却不愿为钱伤害别人、欺骗别人。尽管明白冷酷地切割是最重要,但他就是跨不出那步。
昨晚从大井码头仓库逃出来时候也是,修曾想过抛下顺矢,但又不愿为自保而抛弃好友。即使会被送到A国,他也不想失去与顺矢友情。
然而,就结果而言,他还是抛弃顺矢。
连串失败中,没有刺死小次郎是他唯救赎,但笃志肯定早就看透他不可能下得手吧!
四周完全亮起来,通勤人潮穿越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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