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不想在这种地方久待,所以明天得早起找兼职才行。他靠在躺椅上,摆出睡觉姿势,但四周鼾声和磨牙声吵得他难以入睡,敲键盘声音也很刺耳。
“吵死!”有人吼道。敲键盘声瞬间停止。
这里明明是网咖,打键盘声音却被嫌吵,太莫名其妙!无
到四月,户外已经不冷,但修从年底开始就直在工作,所以像这样毫无意义地打发时间,还是令他痛苦不堪。他撑到十点左右,终于受不,便回到GET。
越靠近GET所在大楼,就看到越多背着背包或提着大纸袋男人。男人们似乎都在下班回家途中,但手里东西异常地多。只见他们陆续走进道路两旁网咖里。
修有股不祥预感,快步赶往GET。
不出所料,柜台前大排长龙。离末班电车时间还早,人却这多,看来他们打算在这里过夜。男人们汗味与体臭让店里充满浓浓酸馊味。
排队中年男子咂下舌头说:“今天又不是周末,人怎这多?”
人身影。
总算找到自己位置,修进入包厢,在躺椅上坐下来。怪不得小时只要百元,这里待起来极不舒适。躺椅软垫很糟,刚坐下屁股就开始痛;隔板很薄,而且很矮,只要稍微偏离中间,就会看到隔壁客人。
修左边坐着身穿工作服中年男子,正趴在键盘上睡觉;右边个满头乱发、看起来像游民老人正吃着便利店便当。腌萝卜味道掺杂着酸臭体味,十分刺鼻。
可能是为防窃,电脑被粗壮锁链绑在桌上,但机型老旧到这年头根本没有人想用。屏幕被香烟熏成黑褐色,键盘每处都黏答答,鼠标也沾满手垢,脏到不敢摸。
修打开电源,发现速度慢得要命,只是打开个图片就要读上老半天。照这个样子,光是找兼职招聘信息,也得花上番工夫。看来这家店主打不是网络,而是能以便宜价钱待上很久。
“晚上都是这样,有很多长期住在这里客人。”柜台员工面无表情地回答。
如果客满,就只能在外头过夜,但幸好轮到修时候还有空位。背后人听到已经满,异口同声地叹息,但他们不像要离开样子,仍然站在原地。
修听说网咖难民越来越多,没想到实情更胜传闻。不过,自己跟难民也没有两样。他没有工作,没有家当,处境比难民更恶劣。
到十点,天花板上荧光灯熄,店里没入片黑暗。
歌舞伎町网咖总是片昏暗,所以修并不觉得奇怪,但照明突然熄灭,总觉得自己不被当成客人对待,感觉很不舒服。
在歌舞伎町网咖过夜时候,修也对狭小包厢感到不满,而这里只能勉强坐下,连伸腿空间都不够,也没有饮料吧和淋浴间,甚至连漫画都没有。
没有半个女客,也证明这里是最底层店。现在修觉得歌舞伎町网咖简直就像高级饭店。
“原来还有更差啊!”修喃喃自语,卧倒在椅子上。
因为实在累坏,等到修清醒过来时已经傍晚。
在柜台结账时只拿回百元,所以他睡九个小时之久。修漫无目地离开店里,去书店翻书,逛逛游戏厅,进快餐店喝百元咖啡,在蒲田街道上四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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