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带大河,应该就是多摩川吧!堤防下是片宽广河岸,长满茂密杂草。除远处停着几辆车子,四周不见人影。在这里应该能不被任何人抗议而直待到早上。现在还是四月上旬,深夜气温可能会很低,但也只能忍耐。他打算天亮就回到车站前,找家桑拿店休息。
修在河岸中央带坐下,闻到青草和泥土气味。他不想弄脏屁股,便将半路捡来便利店购物袋铺在地上,开始还抱膝坐着,很快便躺倒在草地上。
想到要露宿在这种地方,修觉得自己已经沦落到最底层。
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但就算病好,工作也没
修受不沉重气氛,站起来。没有人为他说话,他们似乎都赞成他离开。
修来到外面,夜风冷冽极。脸颊因为发烧而热烘烘,不觉得多冷,但脖子到肩膀带就像被什附身似,恶寒不止。修垂着头咳嗽着,走在夜晚路上。
站前广场上有几张长椅,但已经有好几个游民在那儿。感觉在这里也会被当成碍事者,修不敢在长椅上坐下。哪里都好,他想在可以不必顾忌他人眼光地方躺下。
他沿着铁轨走着,咳嗽总算停下来。
周围景色从闹市区变成住宅区。
下。
他进入快餐店,点百元咖啡,上到有卡座沙发二楼看,座位被外貌寒酸、与店内明亮氛围格格不入男人们占领。修勉强坐到角落座位上,但诡异气氛还是令他坐立难安。
鼾声大作,睡到几乎快从椅子上滑下来四十多岁男人;面前摆个空杯,茫然地望着窗外三十多岁男人;翻看免费招聘杂志中年女人;四处搜集烟灰缸烟蒂五十岁左右男人。
年轻男员工朝他们投以尖锐视线,故意以大动作清扫地板。每当碰到男员工视线时,修就觉得对方仿佛在说“快滚”,便赶紧别开脸去。
这下他连打个瞌睡都不行,却也没有力气离开店里。咖啡连半都还没有喝完,修眼皮就重得盖下来。
住宅区相当安静,但突然有狗放声吠叫,吓得修心脏震。也有居民听到狗叫声后打开窗户。他觉得自己仿佛成闯空门窃贼。
修快步走着,找到处小公园。
公园里刚好没有人。修松口气,正要在长椅上坐下时,警车缓缓驶过。如果以这副模样遭到警察盘问,可能又会被抓进拘留所。修连忙起身离开公园。
他喉咙就像破掉纸门,不停发出咻咻声。喉咙深处卡着痰,非常不舒服,但只要稍微动喉咙就咳个不停,所以他连痰都不敢清。
走大约三十分钟,视野忽然变得开阔,他来到处大河堤防边。
“吵死!”男人怒吼让他回过神来。
修以为自己靠在椅子上打盹,却在不知不觉间趴到桌上,咳个不停。他刚刚似乎睡晕过去,用手背抹抹嘴巴,全是湿黏唾液。他从桌上抬头看,年约五十岁男人正以布满血丝眼睛瞪着他,是刚才在搜集烟屁股男人。
“咳咳咳,吵死!身体不舒服就滚去医院!”男人布满污垢脸扭曲着,用下巴朝店外指。
不管再怎嫌吵,对病人说这种话未免也太冷血。修想要反驳,但咳嗽依然止不住。
周围客人也频频朝这里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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