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各拿着瓶升装日本酒。在帐篷村看到都是宝特瓶装便宜烧酒,梅吉手上日本酒就显得特别稀有,况且还是知名品牌。好阵子没喝酒,修忍不住咽咽口水,但知道不能乱花钱。
修把洗好米放进饭锅
“修哥啊,谢谢你喽!真是帮大忙。”
只是向梅吉买点东西,他也会夸张地低头道谢。修被他热情所吸引,几乎每天都向梅吉买吃,结果熊西却要他吃自己煮饭。
“不必花钱,最好都存下来,否则需要钱时候就麻烦。”
“那至少让付个房租吧!”
“谁要你房租啊。如果你真那在意,就自己搭个帐篷吧!”
,所以敬老尊贤吗?或者只是被他花言巧语给骗?不管怎样,修都觉得大家对他太好。因为修自己也寄住在游民帐篷中,所以没资格说别人。尽管想快点过上普通生活,修依然对此毫无自信。手机和健保卡都丢,也联络不上任何人,甚至无法证明自己是谁。再这样下去,还有希望回归社会吗?
深夜,修在熊西帐篷里裹着散发汗臭毯子,多摩川水声听起来哀凄极。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得辈子当游民,心情惨淡却又无力回天。
尽管修内心焦急,却还是有些小乐趣。虽然环境糟糕透顶,饭吃起来却是前所未有地香。和工地临时工样,卖杂志与进货都需要活动身体,所以回到帐篷村时,肚子早就已经饿扁。
还是大学生时候,修当然也有食欲,但由于随时都能吃到想吃东西,没怎有过饥饿感觉。忙着玩乐时懒得吃饭,也常常以零食和果汁随便果腹。现在与过去则完全不同,每粒米饭都显得宝贵,舌头似乎变得敏感,米饭配腌菜这种简陋菜色,也美味得令喉咙发颤。
饭多半是熊西在煮,但修觉得白吃白喝过意不去,开始也会买些过期便当和汉堡来吃。
熊西说会帮他搭帐篷,但修支吾带过。他觉得要是有自己帐篷,定会深陷现在生活不可自拔,他对此感到害怕。
这天,收工比较早,修傍晚就回到帐篷村。
因为直坐在路边,脸和身体都沾满灰尘,但修舍不得花钱去澡堂,只是用浸热水毛巾擦拭脸和手脚。熊西都在附近公厕洗澡,修还没有胆量那做。
修正盘算着今天要吃什,打开电饭锅看,饭没剩多少。熊西就快回来,最好先煮个饭。
他用塑料桶里水洗着米时,梅吉探头进帐篷说:“弄到这个。”
卖这些东西,是个叫梅吉四十岁左右游民,大家都喊他梅叔。他个头矮小,而且胖胖,总是背个大背包。梅吉不知道有什门路,不只是食物,还会进些旧衣物和家电用品。
修正好想要换洗衣服,便向梅吉买旧衣裤和毛线帽,全部只要八百元,便宜得难以置信。对头发容易蓬乱游民来说,毛线帽是必需品。
据说,梅吉直到三十多岁,都还在大阪郊区经营食品店。那是从他祖父那代就开始经营老店,但因为附近开量贩店,生意大受影响,又碰上员工卷款逃走倒霉事,搞得梅吉自己也被迫连夜逃走。
“被黑道抓住,差点被抓去灌水泥。”
梅吉是个天生生意人,身段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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