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说加油,临时又把话咽回去,改说“多保重”。
“嗯。”幸田没劲地应声,掉过头去。那过于冷漠反应令人失落,但修也并非有所期待。因为自己不辞职,所以幸田才被辞退。他将五万元当成赔礼。
修急忙回到摊子那里,芹泽狐疑地看他,但什也没说。
进入七月后依旧阴雨绵绵。
修想快点搭好自己帐篷,但碰上下雨,作业难有进展。自己帐篷可能得等到梅雨过后才有办法搭。
“废话!”芹泽副要咬上去表情说,“只是呆坐在那里,就可以摆出副你在工作态度吗?”
幸田默默无语,摇摇晃晃地走出去。修忍不住站起来,芹泽却摇摇头,就像在叫他别理会,但是修还是追上幸田。
幸田步伐格外快,修跑到高架桥下阴暗巷弄里,才总算追上他。
“请等下。”修叫住他。
幸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脸虚脱地问:“干吗?”
话也很发人深省。”
“少撒谎!”巴巴突然作声说,不知不觉间,他眼睛睁开,“你中意不是们。”
“不是你们,那是谁?”修忍不住问。
巴巴用下巴指指真理。
第二天天色昏暗,但雨滴还没有落下。
广播天气预报说梅雨会比往年更早结束,必须在那之前搜集好搭帐篷材料才行。修存款已经将近六万元,只要去趟五金卖场,就可以买到崭新材料,但熊西叫他去捡材料。
“帐篷不知道什时候会被拆除,没有人会为这种东西花钱。”
修无可奈何,开始四处搜集材料,但因为是第次做这种事,材料找起来困难重重。
这天下班以后,他前往熊西告诉他加油站捡发电用电池。熊西说那家加油站很随便,常把电池丢在店后面,但修没看到什能用东西。
晚上有上星期大家说好宴会。自己就是主角,让人不好意
“请你收下。”修递出父亲昨天给他白色信封。
幸田瞥信封内容物眼说:“这是干吗?”
“也不是干吗,算是饯别。”
“是吗,真可以收下?”
“嗯。”修点点头,“那回去看摊,你也——”
芹泽说要把雨天累积库存拍卖清仓,早就出去做生意,留修个人去进货。想起昨晚事,他就羞得面红耳赤。巴巴口咬定自己对真理有意思,都是那个老人多嘴,害得修和真理接下来无法正常交谈。幸好真理没有受到冒犯样子,但不知道她内心究竟是怎想。当然,真理很有吸引力,自己对她也有好感,但真理会对他好,是因为她是义工。修还没有迟钝到误会这点。
即使真理真对修有意思,以修现在立场也只会让他自惭形秽。如果有天,他能找到连自己都觉得满意工作——这种天真想法浮上心头,修设法甩开它,在车站里四处奔走。
进完货回到书报摊后,幸田也来。他今天似乎不太舒服,表情阴沉,弯腰驼背。芹泽别开脸,而幸田也连声招呼也没有,径直在书报后方坐下,呆呆地抱起膝盖。
修不知道事情会怎发展,紧张不已,只见芹泽声音高亢地说:“阿幸,你可以回去。”
“哦!”幸田倦怠地应声,站起来,“意思是被开除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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