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州被气笑,抬眼看他,似有无奈,“这大人做事还不分轻重?”
许念见他降气势,也跟着软下来,“文强那里你不松口,人就直没放出来,怎有脸去见二婶?公司这里又压堆工程款没结,市里催急,就怕闹出农民工上访,天天去z.府门口盯梢,人家站岗保安都认识,你还要怎办?还要怎分轻重?”
这口气憋太久,他倒豆子似将苦水全吐出来,并不是为寻求帮助,而是觉得憋屈,偏偏那个能听自己倾诉十天半月都不见人影,着实可恶。
办公室白炽灯过于明亮,映得许念脸色有些苍白,陆文州耐心听完,停停,才向他招招手,“过来。”
许念蹭着桌角,不情不愿走过去,脚步驻足在半米开外,手臂被人
傍晚下班,彦鹤在公司门口碰到风风火火赶来陆文州,本想撒个娇,又被那张黑脸生生吓回去。
他躲在暗处给许念打电话,意图提醒人小心点,谁料刚打通,就听许念在另头问:“你来干什?”
彦鹤知道晚,只得佯装核实明天会议时间,希望对方自求多福。
年关将至,除几个重要部门小领导,万兴早早就给外地员工放假。
走廊上没什人,就听总经理办公室传来阵激烈争吵,把值班保安吓条,三五步跑上来,生怕闹出什大事。
按照惯例,新年祭祖都是由陆文州三婶和许念起操持,眼见距离除夕还剩不到半月,许念却没踪影。
三婶有些急,打电话向陆文州告状,要他赶紧把人给拎回来。
那天不欢而散后,陆文州便没再回江城,这期间直在各地做年末考察,算起来也快有个月。
虽说平时两人也不经常见面,但好歹也会打个电话发个信息,要不是三婶话,他还没发现,这长时间他们居然次联系也没有。
敷衍着结束通话,陆文州心底莫名烦躁,不顾旁车间主任将新项目介绍得正欢,掏出手机直接拨通许念电话。
屋内,陆文州把桌子拍得震天响,“谁给你胆子赊账?你没钱不会管要啊!”
许念不甘示弱,哑着嗓子也要拔高盖过他,“倒是想管你要,可也得先见着人啊!你这床天天换,到哪里找你!”本来开发商赊施工单位帐是再正常不过事,真不知这个人跑来发哪门子疯。
陆文州隐隐觉得自己被误会,这几个月他在天上飞来飞去,当真是连半个床伴都没有。
好在两人都挺累,番激烈争吵足以将仅剩心神耗尽,陆文州坐在老板椅上,揉着太阳穴吩咐:“你下周回家,去把家里事先办。”
“没空。”许念脱口而出。
响几声忙音,被毫无征兆挂断。
这下好,怒火呈燎原之势被点燃,他没好气向秘书吩咐,剩下几个厂子年后再看,赶紧订机票,他要回江城。
事实是,许念根本不知道陆文州打过电话,最近诸事缠身,他忙得焦头烂额,头天刚陪几个催款施工单位老总喝酒,喝完又带人去鸿门唱歌按摩,直至深夜才结束。
第二天走匆忙,把手机忘在客房,还是人家鸿门服务生发现,亲自给送到万兴。
而陆文州电话,就是在服务生送手机路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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