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凉不凉?”陆文州将他抱起来,放到膝上,从后圈着许念腰,下巴搭在柔软毛领中蹭蹭。
许念答非所问,向后递去把蜜饯,“吃不吃,就这点儿。”
并非分享,只是牙酸得吃不动。
陆文州就着他手叼走颗,舌尖有意扫过掌心,吓得许念赶忙把手撤回来。
这天,他们在湖边偎依着坐很久。
可即便没有这些,陆文州也不会如约照做,他本就是个百无禁忌人,切世俗束缚都无法真正困住他,若不是顾忌许念需要母亲,他其实早该将许昕送走。
他不会容忍这样个不确定因素潜伏在两人身边,对于过去秘密,他向来掩藏得很好。
下山时许念眼睛红圈,老刘见他走得踉跄,担心会跌倒,正准备扶,有人先他步,将许念从石阶上抱下来。
回程路上陆文州需要顺路拜访位故友,没有征求许念意见,直接将人带过去。
那是间远郊农家乐,饭菜清淡,女主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客人弟弟喜欢吃甜食,体贴准备许多自己做干果蜜饯。
在这里呆很久。
车子停在公墓外,司机老刘陪着许念烧纸祭拜,陆文州没上去。
他站在路边抽烟,白雪折射出刺目光,恍然间令他记起,下葬那日,也是这个风和日丽大晴天。
许昕并非许念生母,是从小照料他长大保姆,雇主死后,她带着孤苦无依小主人回国四处讨生活,直到被陆震,也就是陆文州父亲找到。
说是贪恋荣华富贵也好,挂念这个自己手养大孩子也罢,她最终没有选择拿钱离开,而是留在许家。
许念被包裹在对方保暖厚实羊绒大衣里,吹不到半点风。
那感觉就好像靠在头毛发松软狮子身边,四周全是熟悉木质香气,他将头抵在男人宽厚坚实胸口,不觉间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朦胧中似乎听到对方说些什,好像是关于陆家,又好像关于自己。
许念没能坚持住,打个呵欠,沉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落日余晖已经将整片水面都染成
饭后陆文州与对方在茶室谈生意,许念抓把蜜饯放在兜里,随意在林中消食,时不时能碰到成群结队而来大白鹅,摇摆着肥硕身躯,闲庭阔步。
他觉得有趣,便跟在身后,想看看它们要去哪里。
林子尽头是面镜子般湖泊,水面未曾结冰,偶可见禽鸟划水而过,将平静湖面荡出阵阵涟漪。
许念坐在湖边石头上,口口吃着蜜饯,直到牙被酸软,才听身后有人笑:“人家找你半天,你倒好,在这里躲清闲。”
他回头看去,积雪中,男人肩头落着丛灿烂阳光。
那天许昕将陆文州喊到病床前,聊许多过去往事。
陆文州明白对方意思,她在提醒他,要注意自己与许念身份,以及,整个陆家对许念家人亏欠。
可怜女人,为个不属于自己血脉操劳半生,就连死亡,都被她拿来当做保护孩子筹码。
许昕要陆文州对自己发誓,这辈子都不准碰许念下,若是违背,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对方。
悲哀是,她并不解自己这个“继子”,也不知道,早在很多年前两人就已经跨过伦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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