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着,他更加快脚步,甚至不愿等电梯,带着片子气喘吁吁爬五层楼,开门,好家伙!几大科室主任全都到齐。
闻涛坐在床边,握着闻舒手,脸色黑得吓人,见他来直接皱眉催促,“拿过来。”
放射科主任大气都不敢出,毕恭毕敬递上,然后像其余人样站在旁听候发落。
细数全院,哪怕是年龄超过四十岁老资历,也没人敢质疑闻涛专业水准。
从小在医院耳濡目染,加上名校毕业海归博士身份,即便有着漫长空窗期,也无法将那长达二十几年经验积累全部抹除。
身体不停抽搐,胃里更是火烧火燎疼,闻舒却稍稍牵牵嘴角——真好啊,原来这样你就能看到。
又是个不眠夜。
倒霉蛋穆晓晓值班,刚忙完上半宿,正准备休息会儿,枕头都没躺热,就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
说是120送来个急性胃出血病人,正缺人手,要她再顶会儿。
穆晓晓心里那个苦啊,忍着泪从床上爬起来,挂上听诊器就往门外冲,好巧不巧正撞见浩浩荡荡群人推着车子往拍摄室赶。
这是在马路上,“可你已经丢下!闻涛,你把弄丢······”
他哭得太伤心,如同真受莫大委屈,听得人肝肠寸断。
闻涛简直不知该怎办,手臂下意识伸出去,却在距离对方肩膀咫尺间又退回去。
自打从瑞士回来,闻舒已经很久没有这崩溃过,闻涛以为他已经痊愈,可是没有,他还是会因为句无关紧要话崩溃大哭,就像眼下。
闻涛心烦意乱,自顾自想,定是因为从未经历过波折,才会让个三十多岁成年人脆弱成这样。
即便如此,闻涛却退缩。
在与众人商讨好阵,才确定下治疗方案。
不是不会,是不敢。
穆晓晓心里还奇怪,谁啊?这大阵仗,抬眼就见个胸口上都是血男人火急火燎从门外跑进。
穆晓晓觉得眼熟,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拐角,她才忽然记起,这不是新来那个执行院长吗?好像是院长哥哥?
放射科主任同样是被人从睡梦里喊醒,五十九岁人,还有年就退休,天知道他比谁都希望闻舒平安无事顺顺利利,不然自己就是走都走不安生。
谁都知道这个小祖宗虽然难伺候,但至少是耳根子软,好说话。
他哥就不样,那可是从商场上真枪实弹下来人,你指望他能开什情面?刚半年就从里到外来次大整改,真要等到独揽大权那天,只怕全院没有天好日子过!
于是他伸出手,想要强行将闻舒从地上拉起来,“要哭回家哭!”
闻舒像头倔强小牛,蹲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
闻涛快要被他弄得窒息,再次用力拽,居然令毫无准备闻舒直接扑倒在地,这次连闻涛自己都慌,匆忙上前查看,却见闻舒趴在地上捂着嘴拼命喘气。
“小舒?”闻涛整颗心都在颤,不停拍着对方背为其顺气,猛然间发现地上居然有滩触目惊心鲜红。
闻舒再也说不出句话,他整个人抖得厉害,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呕血,耳膜嗡嗡作响,闻涛话他个字都听不清,直至意识消失,他终于看到男人脸上那无比惊慌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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