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彼此折磨过程太过漫长,漫长到他开始以为男人不会放自己去救那个孩子时,耳畔忽然响起声卑微到近乎哽咽声音,“别再伤,阿念。”
已经忘多久,陆文州再没有体会过这种心脏被生生撕开感觉,这些年他直觉得自己老,不是身体,而是心理上疲惫。
很多事他都不愿再去计较,真相是什根本无所谓,他情愿睁只眼闭只眼活着,只要他爱人能够平平安安陪在他身边。
可眼下,他放在心尖上这个人,正用种近乎于残忍方式去逼他。
他在用自己尊严作为代价,求他能网开面,放他去以身犯险。
陆文州注视着匍匐在自己脚下许念,头晕得厉害,连说话力气都失去。
要自己走。
背后男人追上来,轻而易举将他捉住,许念在对方怀里疯狂拳打脚踢,直至头晕目眩,精疲力竭。
陆文州不敢放手,站在晚秋寒夜中,粗喘着抱好阵儿,才听许念嘶哑开口:“有件事直没告诉你,芸芸不是孩子。”
如同绝境中最后丝光。
他用出卖尊严方式,企图激起男人善念。
仿佛又回到当年,这个身影伶仃孩子匍匐在自己面前,浑身颤抖祈求他能救他。
他还要他怎做?
怎做才能让他满意?
陆文州膝盖弯,重重砸在地上,展开双臂将摇摇欲坠爱人拥入怀,他似乎比他更加绝望,手劲儿大道几乎要把人压进自己身体里。
许念贴在他胸前崩溃大哭,用所能想到切话语苦苦哀求对方。
然而没用。
他高估男人对于天理伦常忌惮,低估自己在对方心里地位。
对于真相,陆文州毫不在意。
他试着松开手臂,许念却在下刻直直跪下来。
“求你,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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