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从来没后悔过,哪怕人生再来次,他也会走向他,义无反顾-
最近闻舒几乎是住在医院。
从院长室里给自己开辟出个隔间,麻雀虽
盒子被打开,露出三块咖啡色姜饼人。
两大小,小那个在中间,还给自己画个土气十足小辫儿。
许念看乐,拿起来正要给谁看,视线转过去,笑容僵顿时在脸上。
他不在。
任凭自己如何逗他,如何向他表白,冲他发火、撒娇,他都不会再看他眼。
是什时候起,他们不再为对方准备惊喜呢?
许念已经记不清,他只记得到男人对自己态度越来越宽容,即便是他挑起争端,对方也会先步束手投降。
无底线退让和包容,难说不是种逃避和厌倦。
可生活就是如此。
再恩爱夫妻也无法保证二十年如日充满激情,更别提后来男人做出那些荒唐和背叛。
念已经决定,如果陆文州发生意外,他会要他偿命。
所以他拒接与文斌父母见面,哪怕老两口跪在家门前求他,他也不在乎。
闻舒说这叫“心如死灰”,许念却觉得自己明明活得很有盼头。
感恩节这天幼儿园组织孩子们上堂烘培课,放学后许芸将自己点心交给爸爸,要他带给陆文州起吃。
许念耐心告诉女儿,大伯生病没办法吃东西,而且他也不喜欢吃甜食。
那感觉就像是心里空片,寒风呼啸而过,连片叶子都没能留下。
“文州,”许念握握对方干燥温暖手掌,眼泪渐渐模糊视线,“戒指没丢。”
怎舍得丢呢?
不论是十二年前那次选择,还是这小半生痴缠。
他爱他,是与生俱来本能。
若换做旁人也就算,可许念做人拎得太清,平日哪怕再温情,但伤害就是伤害,二者无法抵消,所以他活得很别扭,如同人格分裂,留恋和逃避同时存在。
但这些,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事。
“回头想想,其实还挺幼稚,”许念坐在病床前,边唠叨边拆礼物,“那时候就期盼着你心意,听说你身边有新人,恨不能气上整天,后来习惯,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你看你这人,坏得都叫人没脾气。”
丝带被缓缓拉开,露出个粉红色盒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祝大伯早日康复”。
许念被这狗爬样字体丑笑,垂着眸子继续道:“过去嫌你朝三暮四,如今你怨对陆家绝情,你来往纠缠小半辈子,你老,也老,都不知道谁欠谁多点······”
许芸却执意要父亲送去,并神神秘秘说,要到以后才能拆开。
于是,许念在深夜来到病房,与往常样坐在男人床旁唠叨今日见闻,说到最后,带着醋劲儿数落:“你看你,老成这样都能把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话是这说,嘴角却勾起抹笑。
他想到过去些事。
两人刚谈那阵,每到下班都能收到束火红玫瑰,把营销部几个小姑娘迷,天天在背后八卦是哪位富家千金在追求自己老板。
后来感情淡些,还是能在某些有意义纪念日收到对方礼物,手表、领带、钱夹,如果两人都不忙,有时也会是场打着开会考察旗号蜜月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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