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然惊,扬起脖子紧张地看向大门。
他好像猜到是谁在敲门。
下秒,秦恪声音响起:“小宋总,在家?”
隔着厚重门扉,他话语听起来略显沉闷,莫名带着点兴师问罪严肃。
宋昀然屏住呼吸,不敢回应。
“叮”声响。
秦恪回复:【?】
个简简单单问号,在此时宋昀然眼中,延伸出许多含义。
他不安地盯着屏幕,仿佛那是秦恪失望质问与怀疑。
宋昀然脸都羞红,心想他妈妈没有说错,他真太幼稚。
而且比起性向难题,他面前还摆放着另道难题。
要不要答应白婉宁要求呢?
宋昀然焦虑极,回想起母亲那时眼神,怎想都觉得她潜台词是在说“这头小猪养这大,也该为家里做点贡献”。
不行,宋昀然想,他绝对不要联姻。
虽说周围年轻人里,听从父母安排联姻不在少数,但宋昀然觉得那点都不好玩。
宋昀然理直气壮:“直觉就是这样告诉。”
“看未必。”
贺子游拍拍他肩,目光真挚,“说不定你直觉其实在说,你是gay,兄弟。”
又是哐当声。
宋昀然再次滑坐到地上。
处来:“没跟秦恪那什!”
他总算找到澄清机会,把事情原委从头到尾讲遍,才总结道,“现在知道吧,只想当他爸爸,只不过是秦恪自己喜欢,才让你产生误会。”
贺子游听完,半晌没吱声。
他沉默地喝完杯酒,欲言又止地看过来,想想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们还有什不能讲。”宋昀然表示没关系。
可紧接着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随随便便就跟人夸下海口,到头来却无功而返,根本不是个成熟总裁。
宋昀然绷紧嘴角,输入框里文字打又删,删又打。
如此反复折腾好半天,都没想出合适措词。
他莫名想起社会新闻上,贫困父亲丢掉工作,不敢告诉家里孩子,只能愁苦地在家门外徘徊踱步,愈发感受到父爱真是种好沉重责任。
突然响起门铃打断他反省。
而且他父母就是自由恋爱走到起,总不能在他这里反而倒退。
不如丢脸就丢这次,告诉秦恪这事他解决不,自己回家哭着跟你亲生爸爸跪着求饶吧。
宋昀然伸手,从茶几上摸到手机:【在吗?】
消息发出去后,他又暗自唾弃。
平时他最讨厌别人发条消息只问在不在,谁知事到如今,他居然也会如此犹豫不决。
?
宋昀然天之内连摔两次,整个人都不好。
不过比起身体上疼痛,心灵上打击更让他备受煎熬。
他瘸拐地回到家,趴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平静。
喜欢男吗?他扪心自问,发现根本没有头绪,只知道从小到大他就没恋爱意义上喜欢过谁。
贺子游说:“如果是你,恐怕只会有两个猜测。”
他停顿拍,发现宋昀然还是懵逼状态,便直接说,“要是他很会照顾别人,要就是他故意讨好老板。”
宋昀然:“……?”
真吗,不信。
贺子游问:“你凭什那肯定,个同性对你好就代表他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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