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错。”秦恪柔声哄他，“或许有人有急事找你，
帮你接还是你自己接？”
宋昀然气急败坏：“你这孩子怎
不信爸爸
话呢！”
他翻身下床，光脚跑到客厅把响个不停手机拿进来，当着秦恪面按下
关机键，“你看，它睡着，不会响。”
秦恪顿
下。
如果没看错话，刚才屏幕显示来电人……
秦恪很轻地笑声。
但是他确愿意，能遇到像太阳般温暖个人，帮他把曾经苦楚过往，慢慢变成暖洋洋、散发着棉花糖香味未来。
宋昀然眨眨眼睛：“听完这些话，你是不是很感动？感动话就记清楚点，等重生以后，这个世界说不定就没有小宋总，你要坚强地活下去。”
“……现在不感动。”
秦恪捏下他脸颊，皱眉道，“看来是真不能喝酒。”
“……你听错，想踹自己。”秦恪回道。
“这怎行，不许你自虐。”
宋昀然这会儿又顾念起父子情分，深情款款地说，“听好，爸爸很喜欢你，你要对自己好点，有些时候不用那懂事，偶尔放纵下也没关系。”
秦恪垂眸看着他，意外于听见如此正经劝说。
宋昀然嘿嘿笑：“你还不知道吧，过年时候秦阿姨偷偷找聊过天呢。她说你从小就特别懂事，其他小朋友放寒暑假就到处撒欢。但你不样，你每天骑自行车去给阿姨送饭，有次摔跤还瞒着她，要不是她回家发现垃圾桶里有用过棉签，你肯定能瞒辈子。”
道呢？”宋昀然尾音上扬，表示自己质疑。
跟喝醉人没法讲道理，秦恪今天算是懂。
于是他沉思几秒，换个更直白说法：“这样行。如果踹你，以后你就加倍地踹回来？”
宋昀然瞪大眼睛，仿佛抓住对方把柄般提高音量：“好哇，就知道，你果然想踹！”
秦恪：“……”
应该是白婉宁。
“你挂你妈妈电话。”秦恪提醒道，“小心回头阿姨骂你。”
宋昀然神经颤，潜意识里残留着自己闯祸记忆。
想到身处全家食物链顶端白婉宁，他整个人都不好
“本来就不能喝。”
宋昀然在他掌心里蹭蹭，忽然问，“什东西在响？”
秦恪深吸口气：“好像是你手机。”
在客厅里响得有好几次。
宋昀然现在听不得手机二字，顿时如临大敌：“没有吧，你听错。”
在秦恪看来稀疏平常过往，被他突然提起，瞬间把记忆都拉回许多年前。
无数个寒来暑往日子，于曾经秦恪而言，只不过是冬雪与夏日反复交叠。
他不觉得那些日子有多苦，也不觉得它们需要得到何种补偿。
但是……
“阿姨还说，看就是家里宠坏小孩，但她很高兴能跟你做朋友。因为遇到这闹腾，说不定能让你学会敞开心扉，以后不用再个人面对所有困难。”
是他草率。
“对你这好，你居然还想踹。”宋昀然难过极，“秦恪，你没有心。”
这种情况下，感觉说什都会徒留证据。
秦恪揉揉太阳穴，心想还是闭麦算。
然而宋昀然不依不饶，又坐起来问：“你为什想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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