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眸，视线余光扫到宋昀然脚上那双室内拖鞋。
“怎
没换鞋就跑出来？”他问。
宋昀然咬
下嘴唇，才说：“不能穿那双鞋，
跑远它会啾啾啾。”
大概是指类似于定位警报
东西。
秦恪想想，又问：“为什想离家出走？”
“好厉害啊，你是小学生呢。”
“谢谢，以后别这说。”
很难不让人怀疑你在嘲讽，秦恪在心中补充
句。
按照惯例而言，他们应该起重生才对。
可眼前这个言谈举止过于幼稚小朋友，实在不像成年人能伪装出来。
他不得不打断说：“你没见过很正常，比你大，不是幼儿园小朋友。”
“咦，你几岁呀？”宋昀然问。
“二十……”
秦恪刚开口，就看见宋昀然用种看智障眼神望着他，他深吸口气，屈辱地说，“咳，快七岁。”
确切来说只有六岁零五个月。
秦恪沉默几秒，问：“马上就放学，你翻墙干什？”
“不告诉你。”
宋昀然还挺警惕，蹲在灌木丛后面拍拍身上泥土，突然伸手把秦恪拽下来，“你不要站着，会被发现！”
秦恪猝不及防，差点脚踩进灌木丛里。
他被迫蹲在宋昀然身边，从树叶缝隙里往外望去，看着陆陆续续往西门方向前进路人们，缓缓回过神来：“你这是逃课，还是离家出走？”
脸，闯入他视野。
小男孩眼睛圆圆，睫毛卷翘像个洋娃娃，看上去手感很好脸蛋因为用力挣扎而红成番茄，跟他身上蓬松羽绒服颜色非常般配。
秦恪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小宋总脸。
眼前这个除等比例缩小以外，并没有太多改变。
秦恪谨慎地问：“你是宋……”
这问，宋昀然嘴角立刻耷拉下去。
他揪下几片叶子，点点把它们扯碎，团在手心里紧紧握住。
过半晌，才委屈地
但转而想到宋昀然那些古怪脑洞，秦恪又不敢掉以轻心。
他想想，试探道：“小宋总？”
宋昀然迷茫地眨眨眼睛，好像根本没听懂。
难道这次只有他重生？
秦恪心情瞬时沉下去，冬天室外到处都透着风，吹进脖子里像冰刃刮过皮肤，带着浸骨寒意。
但没办法，被眼前小不点鄙夷地注视着，太容易激起些莫名其妙胜负欲。
“哦哦。、马上就满六岁！”
宋昀然忽然提高音量，也不知在自豪个什。
秦恪麻木地点下头，紧接着又听见他问：“那你是不是上小学？”
“……嗯。”
宋昀然猛顿，大眼睛里流露出片刻慌乱。
但他很快恢复镇定，似乎脑补出什，小声问：“你也要离家出走吗？”
秦恪：“？？？”
宋昀然还在问：“以前没见过你，你是哪个班？你为什离家出走呀？你想好去哪里吗？”
仿佛找到伙伴般热情口吻，让秦恪备感荒唐。
话还没说完，小男孩就惊恐地抓住他袖口：“救救！好像被怪兽抓住！”
“……”
确定，这就是宋昀然没错。
秦恪打量他几眼，帮他把被围墙装饰勾住帽子解开，内心阵无语。
宋昀然终于重获自由，右边脸颊笑出个酒窝：“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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