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
直怦怦直跳
心平静
下来。坐在后面男孩们从马车侧探出身子，试着在经过草丛时伸手去够草尖。凯蒂在读随身携带本书；小宝宝利奥坐在格尔达腿上，两只小手轮流把玩着根棍子。很快，她就不能把他当小宝宝看待。他会走路，不过更喜欢被人抱着。他会说话还很少，但每个字他都说得很清楚，像军人那样吐词清晰。格尔达听着马具发出叮当声，看着那两匹马儿扭动着它们宽大臀胯，慢慢拉着他们回家。
尽管眼下还风平浪静，可想到自己孩子们，她就有种喉咙哽住感觉。她环顾四周，看着她带他们来到这个世界。阳光灿烂，树木也吐露新芽，沿途新种植防护林呈现出氤氲绿色。这个世界没那
糟糕，她告诉自己。
他们拐个弯，从县道驶上通往他们家农场那条小路。围栏柱上个告示牌引起她注意。邻居需要个新雇工，因为他原来雇工被征召入伍。让格尔达大吃惊是告示牌最下面那行字：“德国佬请勿应聘。”她抬头看看弗里茨，想知道他看到这个告示牌没有，弗里茨却吹着口哨，拿着根草荡来荡去，逗着利奥去抓。坐在后面孩子们也没有看见那告示牌。这似浪潮般滚滚而来敌意已经如此深入人心，难道她不曾这样想过吗？火车上发生那切已经来到遥远西部。阿洛伊斯发现那些变化，也都已经出现在这里。但斯图尔特是不会发生这种事，她想，毕竟大家彼此都很熟悉。她抬头看看将他们与邻居土地隔开那条路，觉得它就像是道防火护栏。火花肯定不会溅到护栏之外。求求你，上帝。
“玛格丽特和阿洛伊斯昨天来家里。”格尔达说。她正在煎培根气味和弗里茨挂在门边挂钩上外套散发出湿羊毛气味混到起。她把培根压板横放在平底锅内肉片上，滚烫油脂咝咝、砰砰作响。她揭开炉子，检查火烧得够不够旺，然后转向操作台，开始将酵母和水混合在起。“玛格丽特告诉
，克罗格开在镇上商店新来个售货员。”弗里茨站在桌子旁，面前放着块大砧板，上面破旧皮质马具垂到地上。刚裁好新皮带用虎头钳钉在砧板上，弗里茨身体重量都压到只皮锥子上，他在给皮带打孔，以便安装皮带扣。他回句“嗯”。
“玛格丽特说，那个女售货员也不太讨人喜欢，”格尔达接着说道，“那女人让她和阿洛伊斯等足足十分钟，才勉强抽出空来招呼他们。”
弗里茨又嗯声，不过，这也可能是他拿锥子用力在结实皮革上钻孔时发出咕哝声。
格尔达在窗前停留片刻，看向窗外苹果园。雨下得很大，还下个不停，她父亲把这种雨叫作“倾盆大雨”。层层叠叠黑云看起来动不动。春天来临时间越晚，房子似乎就会变得越小。“又有兔子来啃咬果树。”她摇摇头，想着如何尽最大努力保护果树安然入夏。“昨天看到四五只兔子。”弗里茨突然把那堆皮带推到旁，其中条皮带缠住装着皮带扣盒子，盒子砰声摔到地上。坐在高脚椅上小宝宝利奥受到惊吓，尖声哭喊起来，弗里茨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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