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用不着太担心让公众接受过多教育。觉得这件事几乎没有什危险。”麦格恩正要开口说话,加诺威就把帽子举到耳边,仿佛在听远处声音:“应该是听到欧文斯先生宣布会议要开始,不好意思,觉得得在坦普尔顿小姐上台前找个地方坐下。”
他从麦格恩身旁走开,麦格恩则继续在大厅外小块阴凉处来回踱着步。
坦普尔顿小姐身材纤细,说话时,眼镜总喜欢顺着鼻子向下滑。尽管如此,她眼里仍然充满自信,在欧文斯终于让出讲台、将她介绍给大家以后,她便优雅地走上前,举止干练。这次演讲,她有备而来,只偶尔瞥眼手中讲稿,并且在斯图尔特居民发言之后还能保持镇定自若,让人好生佩服。
坦普尔顿小姐话音刚落,妇女援助协会会长便迫不及待地率先发言:“不太习惯在男士面前说话,所以有些紧张,还请大家见谅;当然,发言只代表个人意见。”她扫视下房间,刻意地看看协会里其他女性,“也请大家原谅下说那些粗鄙、登不得台面话,可是,”她使劲抿抿嘴,然后继续说道,“可实在是不行。们协会已经分出心力为红十字会服务,除非有人可以想出办法来增加每天小时数——请注意,光靠重设时钟是没用——不然们真没办法做更多事情。希望你们努力能得到幸运之神眷顾,坦普尔顿小姐。”
麦格恩医生妻子猛地站起来,她椅子差点向后倒下去。“红十字会在人道主义方面所做出努力是必要,也是崇高。们为士兵们做饭,包扎绷带,打点好洗漱用品,还筹到钱。如果们在为‘山姆大叔’[7]服务时没能让大家睡个好觉,那在这里给大家公开道个歉。”
在接下来会议中,这样发言已经算是很礼貌。旦男人们参与进来,混乱便接踵而至。人们大喊大叫,椅子也被推到旁,以迁就那些坐不住发言者。
“没有什比主动做个无知人更糟糕。”加诺威小声地对米兰达说道。如果菲利普·拉吕没听见他话,这句话也许只是他和米兰达之间私密玩笑。
“你非常喜欢德国哲学家,是不是,加诺威医生?”拉吕大声说道。他们周围片安静。加诺威疑惑地看着拉吕,但什话也没说。
“你引用这句话是歌德说,对不对?”这次,加诺威眉毛都扬起来。“嗯,也读过些哲学书。”拉吕继续说道,“在这个镇上,们并不都是乡巴佬。”他点点头,看他那副模样,他所谓“乡巴佬”不仅包括坐在他们周围人,也包括他和加诺威,“们其他人和你区别在于,们能意识到什是危险。德国人就很危险。加诺威医生,你可别搞错呀。”
加诺威张张嘴,可奇怪是,句话也没能说出来。他脑海中闪现出许多想法来,关于正义,关于审慎。突然间,他想到,如果在生死攸关之际,他迟缓反应,他这种说话前必须得想想性格,也许会导致他自取灭亡。这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他想想,觉得这个问题很是有趣。他想不出具体话语来反驳拉吕那番评论。米兰达紧紧抓住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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