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便擦干餐具,把它们放回橱柜,“凯蒂,和利奥起去菜园子。你们可以趁着天气不热除除草。”她把自己那个巨大蓝色装罐工具从门廊上方高高搁板上取下来,这时候,她觉得自己身体侧绷得紧紧。
“格尔达,小心点!”玛格丽特大声叫道,“你先等会儿,等卸完车,让来帮你拿吧!马上过来!”玛格丽特费番工夫在腰间打个绳结,好比临时做副特殊挽具,这样来,她既能拉住身后装满罐子马车,还可以腾出手来帮格尔达搬装罐工具。只农场犬跟过来,把鼻子凑到玛格丽特手中,嗅起来,她却重重地打它几下。“走开!不需要你帮助,已经有够多麻烦,蠢货。”
等到玛格丽特解开绳结,格尔达已经把马车上罐子都搬下车,正将它们摆放在水池旁边,在那里,她早就准备好几锅肥皂水。玛格丽特匆忙走进厨房,时间停下脚步,好让眼睛适应昏暗光线,接着便麻利地和格尔达起干起活儿来。两人都知道什时候该做些什事。
“你今天定得多喝水。”玛格丽特说,“你感觉怎样?有些莫名疼痛感吗?你肚子里宝宝呢?今天感觉到胎动吗?”她关切地问格尔达连串问题。
“天哪,玛格丽塔[1],”格尔达责备起她来,“你简直像只老母鸡。”不过事实上,她很满意有人会如此关心自己。直以来,她都很渴望得到母爱,也很渴望有人能如此温柔地关爱她。
“早就跟你说过,名字是个秘密。如果你不小心把它说出来,别人就会指责,说有吉卜赛人血统——好像做个德国人还不够糟糕似。对,你还没有回答问题呢。你长小疙瘩吗?你得知道,这可不是什好兆头。”
虽然格尔达曾向玛格丽特保证不会叫她“玛格丽塔”,可是,每当她想起她这位朋友,她还是经常会用这个名字来称呼她。这个名字有种异域之美,还包含些别样意义。词尾气音似乎充满希望,充满活力。格尔达知道,这个女人在朴实无华外表下,精神饱满、充满朝气,这个名字很适合她。
有段时间,格尔达很害怕,如果没有玛格丽特·鲍姆,她可能会深深地陷入自己思绪之中无法自拔。也许正是因为失去唯女儿,玛格丽特才会变得特别善于倾听。她俩刚认识不久,有次,她告诉格尔达,她这个母亲对自己孩子太严格,而且总是为如何让他们吃饱饭、如何保护好他们而发愁。
“他们只不过张张需要吃饭嘴,以及长大后双双能帮忙做些事手。”在那个晴朗日子,她们在镇子西边采摘沙樱时,她对格尔达说这番话。男人们则把马车拉到河里,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座椅上钓着大头鱼。孩子们觉得钓鱼看起来比在山丘上散步有意思多,于是格尔达和玛格丽特便能自行支配时间,沿着堤岸散步,把酸酸黏黏浆果装满水桶。
“女儿嫁人搬出去后,家里就变得特别安静,甚至以为自己聋!”她大笑着讲道,可没过多久她笑容便消失。过会儿,她继续说下去:“她儿子改变这切。他岁以前只知道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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