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儿,警告别瞎联系,瞎联系不好。那天自贡哥又来电话,说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豪气地说:你说。自贡哥说,自从知道和严先生去承德,叔叔就中心病,他每天都念叨,说云丫该去看他。说们家兄妹几个,他就喜欢。有天,把婶婶说得不耐烦,婶婶说,你就死心吧,人家不会来。叔叔忽然把碗粥整个扣到婶婶脸上,碗边儿把婶婶眉骨碴个大口子,血把眼睛都糊住。他骂婶婶是乌鸦嘴,说云丫原本是要来,被你这样说,人家就不来。坏事就坏在你这张臭嘴上!
默默地听着,没有说什。能说什呢,说什都觉得不合适。陪着自贡哥叹回气,就把电话挂。后来自贡哥又来三四次电话,都是暗示叔叔如何想去看他,都没有接话茬。
和姐姐住在个小区里,三天两头能碰面。有时候,跟姐姐说闲话会说起这件事。眼下家里有车,交通这方便,去看下叔叔真不算回事呢。姐姐比记仇,斩钉截铁说,不去。谁都不许去。这多年没来往,断就断,还拉扯什。姐姐埋怨,你去承德就罢,干啥非要找李家人呢。如果李海不知道你去承德,也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不得不承认,姐姐说得对。
每天午后,隔壁都有张小牌桌。每个月都会过去跟人玩两把,玩多会有罪恶感。这天是周末,已经到上班时间,大家都没有结束战斗意思。于是看热闹拉下窗帘,把这里变成个封闭世界。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自贡哥吞吞吐吐说:“二妹,想求你个事呢。眼看就要放十长假,不知你有啥打算。”脑子里转个弯儿,把手机夹到肩窝里,边抓牌边决定先发制人:“肯定要出门……跟人定好先去上海看世博会,然后再走苏杭。怎,你有事?”自贡哥说:“是这样……你跟老爹说吧。”就听自贡哥在那端说:“爸,二妹在那边跟你说话呢。你说,你说话。”电话里突然发出“嗷”声叫,很瘆人,把周围人都吓跳。愣住,喊声叔叔。李海叔叔颤抖高音似乎是哭出来:“云丫,你啥时来?想你啊!”说:“有空就去看您。”叔叔像小孩子那样急迫,说:“你定,现在就定。是明天,还是后天?”脑海里出现叔叔眼巴巴样子,可没法接他话茬,只能假装听不见。说:“叔叔你好好,改天再给你打电话,现在正在开会不方便跟你多说。”说完,把手机关上。大家都在等出牌,说声“不好意思”。牌友问家里是不是有什事,遮掩说,啥事也不如玩牌打紧。
牌直打到晚上,然后又去喝酒,又去唱歌。回到家已经很晚。因为在歌厅又喝些啤酒,身上难免有酒气。严先生素来不喜欢在外喝酒,此刻冷着脸说,你越来越像*员。打着哈哈说,像*员好啊,好想像*员。严先生厉声说:“你为啥关手机?自贡哥打不通你电话,还以为你遭谁绑架!”点着他脑袋,借着酒劲说,你态度不好,拒绝跟你说话。说完,去洗澡,把水量开到最大。蒸腾雾气很快把湮没。耳边突然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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