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制造,旋即就明白,连连摇头,不好不好。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好好睡个觉,明天切就都过去。其实心里想是,你还能逃出来,就证明对方没下死手。有今晚这回,说不定以后就相安无事。说句不好听话,领导身边都不缺女人,他也不需要非得找棵歪脖树,吊死自己。
朱小嬛垂下眼帘发会儿怔,说:“陆老师,听您……今天不能回家,能在您家沙发上睡会儿?”
朱小嬛说,她家里母亲陪着儿子大概早就睡,他们有早睡早起习惯。他们都知道朱小嬛今天出差,要住到外面,若是这晚回家去,会把他们吓坏。
二话不说就去收拾客房,客房床上堆放着许多换洗衣服。朱小嬛追过来说,陆老师不要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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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认识朱小嬛时候,她叫老师。她在家行政单位办公室工作,负责写写简报总结之类。她偶尔写些小散文,发到们主办内部杂志上,看得人心里动动。有天夜里十点多,朱小嬛来敲家房门,像受惊兔子样惊慌失措。原来,她跟单位领导下乡,被人安排到山里私家别墅,荒山野岭之中,只有她和领导两个人。房门被人反锁,她是跳墙逃出来,十几里山路,鞋子都踩烂。
“他不就是看离婚欺负。”朱小嬛眼里窝着两泡泪水,不停用手背去抹,脸上神情瞬间从惊恐转换成激愤。“他以为离婚就好欺负,他瞎眼!”
给朱小嬛倒杯白开水,想说些什,却无从开口。她单位领导也认识,那小县城,谁跟谁三天两头都能见个面。印象中,那个领导是个敦厚人,白白胖胖,大耳垂轮,断断想不到他会打朱小嬛主意。
朱小嬛穿着淡灰色休闲衣裤,袖肘、衣襟都有污浊痕迹,显见得她在这之前确实历尽艰辛。朱小嬛殷殷地看着,问怎办,是不是要告发那个老流氓?他打朱小嬛主意已经很久,还有某次下乡,还有某次外出开会,还有某次他尾随朱小嬛到家门口,都曾经对朱小嬛动手动脚,但最后朱小嬛都逃脱。有次,朱小嬛甚至在他手臂上咬口,险些咬掉块肉。说到这里,朱小嬛突然笑下,露出来口细碎芝麻牙。那牙可真叫白,看得人心中凛。崇敬地看着朱小嬛,朱小嬛大眼睛圆润饱满,纤尘不染,从这里似乎能看到她灵魂。不是朱小嬛亲人,但愿意像亲人样给她提建议:“此事还是不声张好,他不是没得手?以后多注意就是。宣扬出去可能对他没什,但对你不好。”
潜台词是,你是个离婚女人,以后还得找对象呢。
朱小嬛叹口气,“也是这样想。如果打算告他,早就告。告发他,可能都没人相信他那样,倒不知有多少人编排。”
说:“你这样想倒是多虑。不会有人编排你,是你奈何不他……现在这世道,没人把这种事情当回事,何况你既无人证,也无物证。”
朱小嬛突然挺下腰身,眯起眼睛说:“路也在想证据事,想制造点证据,让人抓他个现行,您看怎样?”
吃惊地问:“制造?证据怎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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