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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嬛正色说：“姐你怎
这样说话。周刚知道
不会闹到部队，所以他用不着稳住！”
这样说，倒是有小人之心
。实在不想面对她，起身去外间。老许大概听到动静，早就把电视声音调小，此刻问：“怎回事？”烦躁地说：“甭打听，没事儿。”掐腰站在客厅中间喘粗气。老许端果盘递给，把往屋里推。长出
口气，回卧室。朱小嬛正在发呆，灯光在她
背后，她整张脸上都是阴影。把水杯递给朱小嬛，她摇摇头，没接。又找个话题：“你那次去找刘万福，他都说些什？”
朱小嬛说：“就是问问周刚前妻是怎回事。刘万福讲跟周刚说差不多。”
问朱小嬛下步怎办。朱小嬛说，还能怎办，现在家里连周刚个线头儿都没有，就像他从没在家出现过样。叹口气，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大概也该着有这个坎儿。
朱小嬛说：“没想到又变成离婚女人。找个人起生活怎就那难！”
9
屋脊上有几片瓦碎，肯定是小偷蹬踏。刘万福直想买新瓦代替，但都没着落。那种青灰色小瓦还是上个世纪产物，现在已经很难见到。刘万福房子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他父亲建，那时他们这里就寸土寸金。因为挨着，游人、香客络绎不绝，旁边许多户人家，都做起各种各样生意。刘万福复员回来，身无长物，就跟老婆蒸起包子。开始蒸包子不是碱小就是碱大，馅儿干得吃在嘴里像是在嚼沙子。后来终于找到诀窍，用粉条和五花熟肉做包子馅，再配以适当青菜，大包子香喷喷、软和和。包子摊就在自家院墙外，他们用石棉瓦搭起棚子，用大铁桶砌起炉灶。时间不长，正赶上周围清理违章建筑，棚子和炉灶都被人囫囵个儿地端走。刘万福老婆哭个中午，两口子合计，是进市场卖包子，还是另谋个别职业呢？思来想去，老婆去个家政公司入股，刘万福每天早晚管附近两条街道卫生。他大扫把拴红布条，就在门槛里面戳着。收入虽然不高，但固定，不累。
这天，刘万福在院里个墙角发现十几片小瓦，显然是当年搞工程时遗落，小瓦排着队站在个石臼后面，身上长满青苔。经跟人协商，刘万福把小瓦宝贝似抱回家，当即借梯子爬到房顶。他们家房子，比左邻右舍都矮。左边是小二楼，右边是四破五高房大屋，墙体上都贴着瓷砖。相比之下，他家房子就像委身在人家屋檐底下。站到屋脊上，刘万福发现自己有两层高，点也不比左邻右舍矮。这个发现让他很开心。前面是那个大院落，刘万福从打落草就能听见塔上风铃声，认识几个字，就会背塔身上偈语。“诸法因缘生，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作如是说。”认识是认识，但刘万福从来也不知道这几句话是啥意思。有次，寺里来个住持，刘万福经常听他说经讲法，刘万福问他那几句偈语是啥意思。住持说半天，刘万福仍不知所云。
换几块小瓦分分钟事。所以刘万福不急，他先举目四望，整座城市尽收眼底。空气中氤氲着层雾霭，因为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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