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程延林总会来,只要他来,他世界就又会再次亮起来。
第二天早上,严拓起床就要求吃饭。
他恢复之前饭量,并且每顿饭都要准时吃,晚点都不行。
吃完饭他回到房间,还是会躺在床上,用被子把整个人都罩起来。
他喜欢什都看不到,因为什都不到,所以也不用担心看不到什。
严拓照例送到门口,但这次没有偷袭亲亲。
应该是知道自己瘦5斤,没资格亲。但想是这想,脸上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落寞。
程延林抬起拇指,放在嘴边哈口气,按在严拓脸上,给他盖个手印章。
“多吃饭,吃胖点。”程延林说。
严拓回到房间,坐在床边抬手捂着脸,半天都没有动。
严拓没说话,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
精神病会思考吗?应该会吧,或许就是想得太多,所以才会生病。
不过程延林觉得严拓和往常印象中精神病患者不太样,刻板印象让他觉得精神病都活在自己世界里,很难能正常沟通交流。
但严拓除眼神不好和记忆不太好以外,其他似乎并没有什异常。
非要说话,就是话少,病态苍白以及骨瘦如柴。
程延林看到他拿是个新手机,问他:“你换手机?”
“嗯。”严拓说。
程延林觉得换也好,之前手机天天点开就能看到和前男友合照,看久不得更受刺激啊。
程延林伸个懒腰,准备回家。
严拓仰头看他:“你最近很忙吗?”
程延林还是把严拓叫醒,因为他腿麻。
等严拓起开,他缓好会儿,双腿像是被万千只蚂蚁同时啃噬,很久都站不起来。
而肇事者则像没事人样站在旁边,脸无辜地问他:“需要扶你吗?”
程延林狠狠瞪他眼,让他离远点。
严拓听话地走到房间最远地方,靠着墙边站着。
家里从早到晚都很安静,因为严拓不喜欢有声音,也不喜欢说话,如果没有意外,他可以许多天句话都不说。
严妈觉得家里很压抑,严拓没有感觉,他觉得就该如此。
空气中本来就不存在氧气和二氧化碳,而流淌着滩死水,从头到脚包裹着他,不留丝空
严妈端杯牛奶进来,看他捂着脸,还以为他哪里疼,连忙问他怎。
“没事。”严拓放下手。
严妈上下看他好几遍,确认他真没事,才放下心来。
严拓躺在床上,能感觉到程延林带来光亮在慢慢消散,用不多久,眼前世界又会变得黑暗。
不过没关系,他内心没有害怕。
“你之前是做什工作?”程延林想起严拓以前朋友圈发照片。
严拓眼里升起迷茫,然后摇摇头。
“那你大学什专业?”
依旧摇头。
程延林知道问也白问,索性不问,就说:“走。”
程延林回过头:“嗯。”
“忙什?”
“工作。”
“好玩吗?”
程延林想想,说:“还算好玩吧。”
程延林终于站起来,在原地走两步,看到地上放着书,弯腰捡起放到书架上。
等他转过身,严拓还贴在墙上,他招招手。
于是严拓又巴巴走过来。
“几点?”
严拓去床上拿手机,说:“8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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