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林觉得自己像带小孩出门郊游
样，左手牵着人，右手拎着装满
食物和水
保温袋。
下楼，他让严拓坐在副驾驶，然后把东西放在他腿上，让他抱好。
严拓煞有其事地把保温袋抱在怀里，像保护易碎鸡蛋。
程延林笑他声，转身走到另侧。
他开车去张乐饭店，此时店里没有客人，只有零星几个服务员。
“不难受？”他看严拓脸色没那
苍白。
严拓点点头。
程延林走过去，伸手捏捏严拓肩膀处骨头：“身上还疼吗？”
严拓摇摇头。
程延林突发奇想，问他：“你想不想工作？”
严拓这才开始呼吸，但同时凑近程延林，再次抱住他。
“别黏糊，”程延林推他下，“
快饿死，赶紧起来吃饭。”
严拓状态比早上好点，至少没再出冷汗，但脸色还是不好看。
严妈做些好消化食物，不指望严拓能吃很多，多少吃点就行。
但严拓胃口却很好，抬头看眼程延林，低头喝口粥，就这样喝完碗粥。
逃离疼痛。
因为抱着个人，程延林做不其他事，只能拿出手机看。
把工作邮件看完，又看群里消息，最后连朋友圈都刷完，他也渐渐泛上来困意。
他往下滑滑身体，枕在枕头上，旁边严拓没醒，但本能似地凑过来钻进他怀里。
程延林抱着严拓闭上眼，很快睡着。
大老板张乐这个时间自然是还在家里睡大觉，程延林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大驾光临，让他速来迎接。
张乐骂他有病，大周末去他饭店干什，而且还这早。
“赶紧过来，给你招个新员工。”程延林说完就挂断电话。
严拓有些迟疑，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程延林也不着急，等他慢慢想。
过好会儿，严拓才说：“想。”
程延林不意外：“明天带你去。”
这次严拓很快点下头，还说：“好。”
第二天程延林依旧大早就按响对面门铃，严妈提前知道他要带严拓出门，便给他们装早点还有严拓要吃药。
程延林被他看都要感觉自己是颗咸鸭蛋。
饭后严拓像是用光力气，又缩成团地窝在被子里，只不过这次把脑袋露出来，好能随时看着程延林。
看他难受，程延林便没提要走事，拿本书坐在旁边，坐就是下午。
等到天色渐暗，他接到杨如东电话，和他说些工作上事。
挂断电话，程延林看到严拓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程延林睁开眼睛就看到严拓近在咫尺脸。
严妈在外面敲门，小声叫他们出去吃饭。
程延林应声，转过头抬手掐住严拓鼻子，看着他因呼吸不畅而挣扎着醒过来。
严拓睁开眼睛后愣住，都不知道张嘴呼吸。
程延林觉得好笑，松开手，看他还是不动，就又轻拍下他脸，告诉他：“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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