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林没搭理他,点进严拓对话框,又退出去,不知道小神经病今天怎样。
整天程延林都时不时走神,下班同事约他吃饭也拒绝。
开车回家正逢高峰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十几分钟才前进50米。
他有些烦躁地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将车窗降下,让外面新鲜空气流通进来。
这时手机响,程延林敲打方向盘手指顿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严拓摇摇头,他另只手正在输液,可此时却要抬起来抱住程延林。
程延林赶紧按住他胳膊,让他不要乱动。
严拓需要住院几天观察,程延林先回家,作为邻居能待到现在已经足够热心,再待下去就不正常。
晚上程延林直看手机,想如果严拓不适应,他可能还得随时赶过去。
但晚上手机安静如斯,没有人联系他,他后来抓着手机睡着。
严拓盯着天花板,对她声音没有反应。
病房里好几个床位,正中间还摆个电视,有交谈声,有嗑瓜子声,有电视剧声音,还有走廊上护士训斥偷摸抽烟病人声音。
点都不像电视里演得那安静,可能因为这是普通病房,VIP病房应该会安静点。
程延林走过去,站在病床前,伸手在严拓眼前晃晃。
上次这样晃时候,严拓抓住他手。
查,医生说他是自保护性休克,虽然现在看CT图没有异常,但切都说不准。
程延林听着,忍不住问:“他有可能会想起以前事吗?”
“很有可能。”医生说。
因为这段记忆太过痛苦,严拓才会选择把它们遗忘,换自己活下去。
如果恢复记忆,他精神状态又会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在看到屏幕上严妈手机号码时,他轻挑下眉毛,心中莫名其妙升起烦躁在瞬间消散。
“喂。”他若无其事接起电话。
严妈在那边很抱歉,连声说不好意思打扰他,但是能不能请他来看看严拓。
前面车动,程延林踩下油门,原本应该直行,却突然走右转车道,然后才用漫不经心语气问:“严拓怎
第二天张乐终于反应过来自家员工翘班,发信息问程延林怎回事。
程延林在开早会,边听杨如东大放厥词边回复-
贵饭店上班环境过于恶劣,严拓不干,另请高明吧-
屁!你才环境恶劣!!!
张乐十分不能接受程延林评价,欲与他掰扯三百来回。
这次严拓反应慢许多,眼神很久才聚焦,眨下眼睛,转过头。
程延林收回手,不像严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什都没说。
严拓又眨下眼睛,慢慢抬起手,拽下程延林手指。
程延林身上劲松下来,后知后觉自己后背冒出层薄汗。
他反手抓住严拓手,微微弯下腰:“还难受吗?”
严妈沉默,医生还要去看别病人,说明完病情就离开。
严拓在两个小时后醒来,严妈先进去病房,程延林站在门外迟迟没有动。
他想出去抽根烟,走到电梯口时候,又折返回去。
站在病房门口,垂眼停顿两秒,才抬手打开门。
严妈趴在床边,小声问严拓饿不饿渴不渴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生怕声音大点就会惊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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