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林打断
严拓
话，语气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友好，甚至有些厌烦。
严拓气管瞬间压挤在
起，将所有未发出声音堵在声道里，化作团秽气，吐不出来也咽不回去。
包厢本就不算高涨氛围立即降下来，好在这时店员正巧端着锅底进来，把咕嘟咕嘟沸腾火锅汤底摆在两人中间。
火锅带来热气让周围温度升高，红色汤底衬得程延林脸色没有那
冰冷，勉强带点温度。
短暂几分钟内，他似乎就已经整理好情绪，拿起筷子涮块肉，吃第口。
他避开视线，竭力控制着声音平稳：“没有接受不。”
“是吗？”程延林看起来并不相信。
严拓盯着手中茶杯，胸口早在无数个岁月间被划上数道血肉绽开伤口，如今已感受不到疼，只剩下麻木。
本来他以为程延林会厌恶他，至少不会给他好脸色，像现在主动说话甚至还坐下来起吃饭更是不可能发生事。
可现在程延林就坐在对面，不仅如此，从再见后程延林次都没表现出对他不告而别和忘恩负义行径嫌恶。
“之前
提议依旧有效。”
“谢谢，但不用。”
“为什，不想见到？”
严拓抬起头，能看到程延林视线直直看向自己，包厢就这大，点可逃脱余地都没有。
他觉得嗓子有些干，拿起茶杯喝口泡得很浓甚至有些苦茶水，然后才否认道：“不是。”
“既然你没有想吃，就随便选。”程延林启动车，手扶着方向盘。
严拓偏头看向车外，语气不太自然：“嗯。”
程延林挑家火锅店，起承转合火锅，今天命里注定逃脱不掉。
新开火锅店很火爆，甚至还有网红来探店，举着手机在店里四处拍摄介绍视频。
程延林要个包厢，穿过熙攘人群走进去，隔着道门依旧能听到外面喧嚣吵闹声。
之后气氛变得有所缓和，程延林甚至神色自然地让严拓也动筷。
严拓拿起筷子，不知道自己夹什，放进火锅里涮几秒后就塞进嘴里。
程延林看起来已经完全忘却刚刚对话，口气随意地评价火锅味道，还
他没有预想到自己会面对这样程延林。
“只是觉得秘书工作不太适合，更何况简历也不过关。”严拓顿下，装作不经意地快速扫眼程延林，“之前接受过你太多帮助，都不知道该怎偿还，现在还是不麻烦你。”
“帮助？”程延林像听场不尽如意演讲，嘴角弧度掉下来。
严拓鼓起勇气说：“之前谢谢你，钱会尽早还给你，还有对不起当时——”
“算，别说。”
“那是为什，自尊心受不？”
“没有。”
程延林问出每个问题都充满压迫感。
“是觉得之前和扯上过关系，所以很难以接受吗？”
严拓抬起头看到程延林在笑，唇角勾起弧度，但却没有笑意，眼神冷静地落在自己身上。
等上菜间隙，程延林把衬衫袖子挽起来，露出小臂漂亮肌肉线条。
“最近怎样？”他语气熟稔，像是两人没有过上次不愉快见面。
严拓老实回答：“挺好。”
“怎开始干兼职？”
“还没有找到正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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