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林不太想搭理他,尤其是这种时候,语气不耐烦:“什事?”
“你在哪?过来接下,在滨海大道”杨如东声音听起来在发抖,尾音哆哆嗦嗦。
程延林皱起眉:“你喝酒就去找代驾。”
“没喝酒!”杨如东急道,“你赶紧过来,都快冻死!”
程延林坐在沙发上没动:“不去。”
他在等严拓给自己个答案,可走廊静几秒,并没预想中声音响起。
他扯扯嘴角,算是回答严拓要卖房子话,说:“随你便吧。”
说完没再停留,他转身开门回家。
程延林站在淋浴喷头下,任由水流从头上浇灌下来,顺着身躯快速降落,最终聚积到地面形成滩水。
直到再冲下去有可能会被自然环境保护协会指控浪费水资源,他才关花洒,裹上浴袍走到客厅。
“看来你没有什要说,那再见。”
程延林是个非常合格刽子手,快狠准地落下利刀,血溅在脸上都不会眨下眼。
他看不到严拓已经被自己斩首,就像结束场再平常不过谈话,转身走向自己家门口。
“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还是搬走比较好吧。”
严拓声音在空荡走廊响起,听起来就像飘在空中,很不真实。
没预料到程延林会这说,严拓脸上露出难以相信表情,用有些飘忽声音确认:“你要搬走?”
“没有必要们还是不要再见面比较好,之前顾及你是个病人,但现在不是已经痊愈吗?”
听到病人两个字,似乎有双无形巨手将严拓整个人攥住,使他整个人都缩小圈。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开口说:“不会打扰到你生活,你定要搬走吗?”
程延林露出不认可表情。
“算求你行不行?”杨如东从未这窝囊过,如果当着面,他都能给程延林跪个,“你快来吧,回头什都答应你。再晚点真要被冻死,记
坐在沙发上,程延林想给自己开瓶酒,但今天已经喝太多酒,再喝会过量。
客厅顶上只开主灯,光源从晶莹剔透水晶折射出来,分裂成百上千道光束。
桌上手机响,程延林没管它,等屋内变得安静后,手机第二次响起他才拿起来。
刚接起,对面就传来杨如东咬牙切齿声音。
“你怎这半天才接电话!”
程延林顿住脚步,回头看过去。
因为正好站在走廊灯下,严拓表情因为光线而变得模糊不清:“房子会卖掉,到时候钱也会还给你。”
程延林皱下眉,心中烦乱不堪:“钱说过不用还。”
严拓摇摇头,只是说:“你不用搬走,会尽快卖掉房子。”
程延林手本来已经放在门把手上,此时拿下来,看着严拓问:“你为什不想搬走?”
“真不会打扰你,”严拓语速变快,焦急为自己论点寻找证据,“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出门都会避开你,就,就”
不搬走不行吗。
程延林微微摇头:“就算不见面,仅仅感知到你生活在对面也会让不舒服。”
即便早已有心理准备,亲耳听到不舒服这三个字,还是让严拓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他失去言语功能,像被割去声带,怔怔看着程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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