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下头,很是认真地疑惑地问严妈:“这些脏东西为什直洗不掉?”
严妈捂住嘴,眼泪无声砸在地板上。
得不到答案也没关系,因为严拓知道为什。
他自顾自地笑下,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因为它们就是。”
在又次被吓醒后,她听到客厅浴室似乎有水声。
可能是严拓半夜上厕所,她连忙裹着睡衣出去,果然看到浴室亮着灯,门开着条缝。
她穿着拖鞋走过去,站在门口看到严拓垂头站在洗手池前,水龙头被打开,簌簌流着水。
“拓拓,你在洗什呢?”
听到声响,严拓背影顿住。
被留下程延林站在路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烟,刚吸第口就被呛到。
刚刚严拓说话在耳边打转,无限循环着,每个字都戳心戳肺。
他咳得弯下腰,用手掌包裹住烟,将燃烧火星攥灭,无语地笑出来。
治好病就是不起,脾气都见长不少。
回到家严拓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严妈被吓跳,因为才收到严拓说晚上不回来吃饭短信,没想到他这快就回家。
死刑,并将自己选定为陪葬品。
没有老鼠能自如地活在阳光下,天两天尚且能装下去,时间久呢?
到时候程延林总会发现他真面目,会指责他欺骗,还是会愤怒他龌龊?
如果结局已经注定,还不如就让他直生存在无人知晓角落,终生不见天日。
“这是你真心话?”程延林从来没有在个人身上得到过这巨大挫败感,气极反而笑出来。
严妈把门推开些,刚想走进去,严拓就转过身,露出后面除滩水以外什都没有洗手池。
严拓看起来和往常无异,衣服还是白天出门那套,回来后没有换下来,此时袖子被卷到手肘位置。
“妈。”他声音在空洞浴室里响起。
严妈莫名有些心慌,右眼皮跳跳,打起精神露出温柔笑容:“怎,晚上睡不着觉吗?”
严拓垂下眼眸,抬起湿淋淋左胳膊,手腕地方因为被搓洗无数次而变得通红,凸起疤痕变得更加丑陋,像团丑污恶臭虫子寄生在那里。
她去敲门,询问用不用热点晚饭,可房间里寂静片,无人回应。
从疗养院回来后严拓很少会做出反常举动,之前再怎不舒服,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反锁门,任谁敲门都不理会。
严妈有些担心,但又不敢强行开门进去。
她惴惴不安地坐在客厅,等好几个小时都不见严拓出来,只能回房间想第二天得问问医生。
因为担心严拓,晚上严妈睡得并不熟,梦里总是出现乱七八糟画面,让她隔阵就会惊醒。
“是。”
“你——”
“没别要说,谢谢你,再见。”
得到场烟花秀时间美梦已经足够。
再多待秒严拓都承担不住,他转身在路边拦辆出租车,离去背影决绝又果断,甚至都没回过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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