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洗是不是不太好。”严妈皱起眉头，觉得这样不太礼貌。
可是严拓很坚定，摇头重复
遍不洗，就回房间。
自从程延林搬走后严拓就恢复兼职，幸好玩偶熊暂时还没找到新
扮演者，为此周竞念叨他好久，说他太不够义气，竟然敢临阵脱逃，知不知道自己当天打多少通电话。
严拓垂耳下首，个字也反驳不。
晚上员工聚餐，严拓失去拒绝理由，领班和周竞虎视眈眈看着他，但凡他敢说句不去就立即翻出旧账叨咕。
程延林挂断电话，对面试结果并不意外。
事实上如果不是李洪偶然看到，严拓连今天初试机会都不会有。
严拓上楼回家，严妈正在做饭，举着锅铲从厨房里走出来：“拓拓，外面下雨，你没淋到雨吧？”
严拓低头换鞋，回她：“没有。”
等他直起腰，严妈“咦”声，问：“你抱谁衣服？”
“
就知道你肯定忍不住要问，刚刚偷偷去问过，人事挺满意。”
“那能入职吗？”
“还得部门那边再面次呢，不过现在还没决定过不过初试，正在商量。”
“因为他病？”
“对，人事也怕惹麻烦。”
“毕竟认识场，总不能以后就当陌生人。”程延林声音很平稳，没有忘不掉介怀，也没有故意试探，就是很认真地提议。
他大度地原谅严拓对他做过所有过分事，以及说过所有伤人话。
“你帮这
多，应该报答你。”严拓很努力才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之前说话过分，对不起。”
“报答就算，朋友之间说这些没意思，其他人也会帮忙。”
程延林忽略掉他后半句道歉，表现得非常洒脱，看来自游乐园之后，真如严拓说样，不再对他们之前事赋予特别意义。
于是严拓只能认命，下班后跟着起去饭店。
聚餐定在市中心家老字号中餐馆，除周末兼职员工，工作日扮演玩偶熊和兔子员工也来，加上领班总共九个人，在大厅开张大圆桌。
上菜后，领班先提杯酒，说马上要国庆，到时候游乐园人流量大，
“朋友。”严拓说。
“朋友？”严妈不知道是在惊讶严拓竟然有朋友，还是惊讶他抱着朋友衣服回来。
“嗯，那会儿有点冷，他借给盖。”严拓慢吞吞地走向房间。
“哦，那给妈妈吧，正好下午起洗，洗干净你再还给朋友。”
严妈伸出手，严拓低头看眼怀里衣服，思索再三说：“不用洗。”
程延林抬手揉揉眉头，里面有跟筋似乎被钩子扯住，抽抽地疼。
“你要是这关心，怎不直接让小拓拓去你那边？还省面试。”李洪在电话那头说。
“他不愿意。”
“哦，怪不得。”
“就这样吧。”
现在关系就是认识朋友，仅此而已。
严拓说不清心里感觉，等程延林跟他说拜拜才慌乱下车，抱着外套走向电梯。
程延林没急着走，在车内坐着，等严拓进电梯掏出手机打给李洪。
接通后，李洪抢在他前面说：“你来问小拓拓面试结果吧？”
“嗯，”程延林把手机开扩音，放在方向盘后面，“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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