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拓对她笑下,看眼办公室:“程延林来上班吗?”
“还没有,你找他有事?”
严拓把果盒拿出来:“可以帮把这个转交给他吗?”
“没问题。”安妮爽快答应。
“现在在楼下上班,以后会经常过来找你们玩。”严拓说。
连续追问让严拓觉得羞赧,扶在车窗边沿手指轻轻收紧又松开。
他问:“这个需要理由吗?”
程延林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下,语气很随意地说:“那你来吧。”
严拓走回家步伐是轻快,也是如释重负。
他发现月光很美,路边老柏树很雄伟,花坛里野草茂盛得肆意,红砖上爬着溜正在加班搬运食物蚂蚁。
时间很晚,程延林该回去,严拓站起身说要送他。
走到门口时,程延林忽然提起:“衣服不还给吗?”
严拓手放在门把手上,并不真诚地说:“抱歉,忘记洗,下次洗好再拿给你吧。”
程延林笑笑:“好吧。”
严拓把程延林送到小区门口,等他坐上车,伸手敲敲车窗。
严拓把纸巾和叉子放在果盘旁边:“这样就算好吗?”
程延林点头,顿下,又说:“在你这里连看个笑脸都很困难。”
他是用轻松取笑语气说,却无奈又曲折,让严拓长久愕然。
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直以来对程延林有多过分。
可是为什呢。
路上严拓都很沉默。
等下车,程延林已经准备打方向盘离开,他忽然弯下腰说:“要不要上楼起吃个饭再走?”
程延林看着他,没有拒绝:“好。”
正好今天严妈晚饭做得很丰盛,大有要为严拓找到工作而好好庆祝番架势。
吃到半时,严妈才知道他新工作地点和程延林就在栋楼里,颇有些遗憾地说:“要是小程没搬家,你们上下班还能结个伴,可惜。”
“真吗!”安妮高兴极,“你都不
万物皆很美好,连带着他,也显得不再那糟糕,所以他下定个渺小且微不足道决心。
第二天严妈比往常早起半个小时,提前做好早饭,还准备果盒让严拓带到公司吃。
严拓先说不要,出门前又反悔,折回去带上。
到公司他先去楼上,安妮看到他有些意外。
“小拓拓,怎又来?是不是想啊。”安妮笑嘻嘻说。
程延林降下车窗。
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程延林睫毛,长度适中,但很密,严拓问他:“以后可以去你办公室找你吗?”
“为什?”
“想讨好你。”
程延林挑下眉,还是问:“为什?”
为什,程延林次都没有怪过他?
过几分钟,严拓叉起块猕猴桃递过去,对程延林说这个很甜,你尝尝。
等程延林吃完,他问是不是很甜。
程延林说是。
他说以后会多笑,争取比它还甜。
严拓往嘴里送口饭,偷偷看眼程延林,低声说:“反正们年底也要搬走。”
“也是。”严妈点点头。
程延林直没怎说话,吃完饭后,严拓邀请他进房间坐会儿也没拒绝。
没多久,严拓端着盘切好水果走进来。
程延林看着堪比水果店精致手艺,抬头问他:“今天怎对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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