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
“在楼梯间干什
？”
不知不觉严拓说
实话：“反省。”
“反省哪件事？”
“你说
好像
有很多事应该反省
样。”严拓伸手扣口墙壁上灰。
可努力并不只会带来好结果，也会带来噩运。
在周早会上，严拓因为犯个不小错误，被王卷毛当着全体员工面骂个狗血淋头。
散会后，虽然其他同事纷纷来安慰他，但严拓还是心情低落到极点，午饭都不想吃。
他个人坐在楼梯间，遍遍复盘自己犯错，不断推敲其中每个细节，就是想不通自己怎会这蠢。
手机铃声响起第声时，他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都快挂断才反应迟钝地掏出手机。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阳光依旧普照大地，鸟啼清脆，花草芬芳。
严拓如往常样，被吵闹闹钟叫醒，洗漱完后晃晃悠悠走进厨房。
小餐馆恢复早餐供应，但因为着实没有厨艺，再加上早起很艰难，严拓大部分时间都会选定最方便省事粥和水果。
为不让程延林吃腻，他很用心地隔三差五更换粥品类，今天大米粥，明天就小米粥，大后天就大米小米两掺。
不过这用心早餐并不能让他每天都见到程延林，程延林太忙，不总待在办公室。
但这也不算不诚实，因为他只是心里难过，并没有表现出来。除自己没人知道他不开心，这样也可以算开心吧？
但可能是不论长短还是真假每天都要在这个本子上写下点什，让他对它渐渐培养出些感情，或者说信任。
他开始觉得可以写些真诚话。
比如忽如其来难过，或者没有原因闷闷不乐，以及莫名其妙烦躁。
他将这些不愿展露出来情绪写下来，就像记录自己发病日常，每天都很清晰认知到自己病还没有好。
程延林轻笑声：“不是吗？”
楼上忽然传来消防门被推动声音，严拓下意识抬头望去，手机听筒传来中断嘟嘟声。
刚刚正在通话人从楼梯上走下来。
严拓没数过自己几天没见过程延林，但应该很久，因为他真非常想念程延林。
“说吧，怎
来电人是程延林。
严拓将手机贴在耳边：“喂。”
那边安静秒，似乎是只从个字就听出严拓情绪不对，问他：“你怎？”
严拓不想表现得太懦弱，于是闷声说：“没怎啊。”
程延林放弃追问：“你现在在哪？”
但他会给严拓发图片，证明自己吃他早餐，虽然有时候消息下午才传来。
又过周，程延林说自己要出差几天，让严拓别送早餐。
严拓立刻委屈，心碎，患得患失。
原来这就是被吊感觉吗。
为不让自己多想，严拓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就连兼职时候都比往常要认真好几倍，连连被小孩子夸赞是游乐园里最活泼大熊。
可这并没有想象中那可怕，随着写下来得越来越多，他开始习以为常，甚至认为其实没什大不。
这也算李医生说种变化吗？
严拓不清楚，他不是医生，并不会治病。
他只是想好起来，从没有任何件事能让他迸发出如此巨大渴望。
所以他定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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