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平复气息,严拓松懈紧绷神经,走过去对问他怎护士说:“不好意思,这束花可以还给吗?”
他嗓音还没完全恢复,说话听起来很沙哑,发音也不完全准确,需要很认真咬字才能让人听清楚:“明天会重新买束给你。”
护士认出严拓是今天刚转过来病人,当即摆摆手说:“不用,这本来就是阿姨拿过来。”
她笑着直接把花瓶递过去:“你拿回病房养吧,每天看着这漂亮花,病也可以好得快点。”
装水花瓶对严拓来说很沉重,但他拒绝护士帮忙,自己抱着回病房。
“路边捡不行吗?”
程延林脸上带着笑,不逗他,把花瓣重新夹回书里,伸手掐掐严拓脸:“好硬嘴。”
直到看见书被安全无恙地放回书架,严拓才放下心,抿抿嘴说:“不硬啊,很软。”
“是,软。”程延林说。
过会儿,他又说:“还以为你会把花扔。”
忽略掉难以抉择问题,程延林转身摊开手掌,露出干枯花瓣,问他:“这是什?”
严拓看清他手心是什,眼里闪过丝慌乱:“你怎找到这个?”
他伸手想抢过来,但忘自己还举着肉,被程延林轻易就躲开。
“别碰,”程延林向后退步,高举起手,“小心弄碎。”
严拓站在他面前,抬起头说:“你还给。”
下班后严拓终于能名正言顺邀请程延林起吃晚饭,等他们进家门,严妈却不在家。
“正好,”严拓擦拳磨掌,撸起袖子说,“到大展厨艺时候。”
程延林有些迟疑:“你确定吗?”
严拓让他别管,推他进房间休息,怎说今晚这顿饭都要自己做。
门被关上,程延林无奈站在房间里,不知道即将到来晚饭会是什鬼样子。
严妈回来时候看
严拓当初确实想把花扔,在医院里他也这对抱着花严妈说。
但在说出口后下秒他就后悔,严妈已经拿着花走出病房。他站在原地,又懊恼又厌恶自己。
过几秒,他挪动着笨拙虚弱身体走出去,可目光所及之处找不到严妈身影。
顺着走廊走圈,严拓已经需要用手撑在墙壁上才能让保证身体不倒下去,胸腔起伏时会传来刺痛感,气管里像埋刀片,每次吸气和呼气都会划下血淋淋伤口。
好在这时他看到护士站台面上摆着束白色花,花瓶边缘还带着水珠。
“不还,除非你告诉是谁送给你花。”
严拓不作声,脸上出现不易察觉红晕。
程延林看着他,明知故问:“不会是送吧?”
严拓哪里肯承认自己偷偷把花晒干藏起来行径,十分没有底气地否认:“不是。”
“那是谁送?”
但总不能浇灭严拓腔热情,他环视房间圈,最后站定在书架旁。
书架上摆着本眼熟武侠小说,程延林抽出来,看到封面上染暗红色污渍,虽被细心擦拭过,却仍留下痕迹。
指尖在污渍上轻轻拂过,他翻开第页,有什东西掉落下来。
是晒干白色花瓣。
程延林弯腰捡起,正好这时严拓推门进来,两手举着牛肋排和羊排,嘴里问着:“你想吃牛还是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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