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脖子,让程延林给自己贴,嘴里小声嘟囔:“本来只贴张,现在需要贴两张才能全挡住。”
程延林给他脖子左右各贴张,伸手按按,毫无愧疚心地说:“如果有人问,你就说自己落枕。”
严拓
严拓扑过去捂他嘴,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是再说下去就能狠狠咬他口。
程延林眼里带着笑意,举起双手投降,表示不说。
确认再三后,严拓才犹豫着松开手,可没想到刚放下来,程延林就接着说:“你自己在床上弄,还哭着说弄不出来,要帮忙。”
“啊!”严拓气得叫声,干脆抬手捂住自己耳朵,听不见拉倒。
“不说不说,”程延林凑过去哄他,亲他脸,“宝贝脸皮薄,听不得这些。”
这次挑科幻大片,但看得断断续续,总要往回调进度条,因为他们只要视线对上就会亲到起去,像空气中有什催人发情药物样。
电影看到半,不知怎提起之前事,程延林说对他身上疤如数家珍,全都看过。
严拓反驳:“你什时候全都看过?”
而后觉得不太对,又补充:“除昨天晚上。”
“没有吗?”程延林说,“之前有次打完篮球,你来家洗澡,洗到半把叫进去,说那里怪怪。”
都不敢奢想温暖怀抱,整个人飘在空中,都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不知道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但如果是地狱,身边有程延林话,应该也没关系吧。
没关系。他听到程延林用坚定声音回应他。
第二天严拓眼睛不出所望肿成两颗大核桃,他站在镜子前扒着眼皮看半天,最后摆出副哭丧表情。
这样晚上还怎去聚餐。
严拓喜欢程延林叫他宝贝,有种被当做珍宝对待感觉。
但就是太肉麻,偶尔听次还好,听多容易脸红。
晚上出发前,严拓眼睛还是有点肿,他按照网上教,把勺子放进冰箱里冻半个小时,然后拿出来贴在眼睛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程延林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他个不留神摔倒,把他固定在沙发上,让他乖乖坐着。
严妈送来严拓平常用贴布,但这次不是遮疤,而是用来遮吻痕。
他说是刚去公司当秘书那阵事,严拓本来都忘,这提又想起来。
“别说。”他心虚地偏开视线。
程延林看着他笑:“敢做还不敢让人说?”
“不记得那个时候事。”严拓睁眼胡乱诌。
“不记得吗?还有次大晚上你赖在这里不走,就出去接杯水,回来你自己脱光在床上——”
而且脖子也完全不能看,之前贴东西是为遮疤,现在好不容易不贴,倒被程延林嘬出好几个红色印子,尤其疤旁边看起来最深。
他缓慢走出去,程延林正在厨房做早饭,或者说午饭更合适,餐椅上被放个很厚软垫子。
刚坐下程延林就端着盘子走出来,严拓本想问他是不是有什特殊癖好,但看到程延林俯身放盘子时上衣领口露出肩膀上牙印,自觉也不是特别理直气壮,便作罢。
倒是程延林摸摸他眼皮,说:“等会儿用冰块冷敷下。”
吃过饭,他们没有出门,程延林抱着他在沙发上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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